撕扯间,更汹涌的白汽冒出,迷了人的眼。
余渝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自己留了一小块。
油香,麦香,蛋香以及芹菜的清香,通通汇聚成一股飓风,混着脆和嫩两种口感一起在他口中肆意奔腾。
芹菜原来是这么好吃的东西吗?
余渝对以前自己吃过的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的嘴巴里嚼着芹菜叶子饼,眼睛也不闲着,巴巴看廖初做冬瓜蛋花汤。
冬瓜去皮切成透明的薄片,和虾米一起先用一点油爆香,然后添水煮开。
等水沸腾以后,廖初就用一只长柄大勺子在汤中用力搅动。
冬瓜利水清热,降火利尿,最适合燥气上扬的秋初食用。
只是它的味道有些淡,所以才会用虾米提鲜
等那泛着点点金色油花的汤形成rou眼可见的漩涡,他才拿起旁边提前打散的蛋ye,缓缓倒入。
蛋ye遇到沸水之后,瞬间凝固成淡黄色的絮絮,又因汤底流动而不成团,随着水流上下翻飞。
分明是一锅再普通不过的冬瓜蛋花汤,竟也有了那么点仙气飘飘的意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方阿姨竟然厨房多年,也算半个内行了,她看到的自然也跟别人不一样。
这小伙子的动作步骤看上去简单,但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多一点儿、少一点儿,都没有现在这个效果。
没多年的经验是不成的。
她索性就偷个师,站在旁边帮着打下手,时不时问点关窍。
廖初也不藏私,有问必答。
把冬瓜汤舀出来之后,廖初发现那边水池里还有几样洗好的菜,“还打算做什么来着?”
方阿姨笑道:“本来想的是rou蛋水饺,冬瓜汤和地三鲜,一汤一主食一菜正好,再配点小菜。样式虽不多,但量大管饱,营养也够。”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一个芹菜叶子饼,好像也不需要再多费事了吧?
刘院长就说:“难得人家过来帮忙,咱们也权当过节了,炒了吧。”
廖初一言不发地过去把菜拿过来,该切块的切块,该切片的切片,该滚刀的就老老实实滚刀,很快就处理好了冒尖儿的三小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外面一群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就跟无底洞似的,不怕他们吃不完。
地三鲜是很常见的一道家常菜,源自东北的做法也颇有点当地的粗豪。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蒙骗外行人的。
实际上,越是这种看上去简单的菜越难做,对于刀工、调味和火候要求无一不Jing。
但凡哪个方面稍微差一点,味道就大打折扣。
廖初甚至现场表演了一下颠勺:
就见他手腕一抖,灶间的火苗突然就活了似的,呼一下,升起来二尺多高,把锅子牢牢包裹在内。
远远望去,倒不像时炒菜,而像是耍把戏玩火球呢。
别说外面的小朋友们,就连余渝也没这么近距离见过几次,纷纷惊呼出声。
人群就像风吹麦浪一样,被热力逼迫,整齐地向后散去。
回过神来之后,也不知谁带头,都噼里啪啦鼓掌叫好起来。
方阿姨暗自咋舌。
这招我可学不会呀,一不小心眉毛都没了……
等地三鲜炒好,那边的芹菜猪rou水饺也散去热气,正好开吃。
方阿姨做了今天的唯一一项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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