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像是看出了他们的讶异:“还有院东边,也是这样的地形,原本以为这两块地方是没用的,但你看这么安排是不是很好,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飞不上来。”
韩蒂点了点头:“别有洞天。”
他们又溜达了一会,严观自始至终都没吭声,手里夹着烟独自抽着,樊哥提出要打牌,见没人拒绝,就回头叫人准备着。江岁蹦蹦跶跶跟去了,说想吃糕点。
韩蒂和严观站在院子里,各自安静着,过了几秒,韩蒂打破了沉默:“这条路,你是真不准备回头了?”
严观看向别处,不看他:“我们生来就是干这个的,谈何回头。”
韩蒂知道他的决心不会改变,也知道现在劝来不及了,手掌重重拍上了他的肩膀,下了个决定:
“那我也只能奉陪了。”
严观听到这话,不太相信地看向他,但他的目光坚定:“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之前不是还怕死呢嘛?”
韩蒂语气轻松,没有无奈也没有纠结,反倒像是释然:“你说的对,种什么花结什么果,我们这颗种子,结不出来干净的果实。再说有兄弟作陪,不怕死!”
严观还想深究,但发现已无意义,他不管是因为谁做了这个决定,总归还在一条路上,就不是敌人。
严观的手也搭上他的肩,笑了。
第139章 最后的抓捕
韩蒂开始频繁上山,每次都带上江岁,严观烦得很,但韩蒂乐呵,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江岁把山上的地形和哨兵安排摸了个透,接下来就是行动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打牌,江岁靠在韩蒂身旁,一副小鸟依人模样,但她此刻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的,就算是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当终于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
韩蒂今晚一直在输,虽然他的牌技很烂,但好多能接得住的牌都被他错过了,坐在一旁的江岁看得真切,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江岁晃了晃身子,瞥到一旁樊哥手里握着的牌,又看了看韩蒂手里的牌,樊哥出了一张,韩蒂又要错过。
江岁拽了拽他的衣袖。
韩蒂侧头,江岁对他挤眉弄眼,小手在他牌面划了一下。
韩蒂失笑,打出她指的那张牌,韩蒂总算在她不停暗示下,赢了一局。
又玩了一会,江岁瞄了一眼时钟,时间差不多了,秦飒的人应该已经摸进山了。
再抬头时,发现韩蒂正盯着她在看,目光很复杂,江岁有点慌,很怕自己刚刚看时间的眼神被他察觉到什么。
韩蒂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自然地吻了一下,但对于她来说,这个动作有些突然。
他放下手里的牌,揉了揉脖子,疲惫地说:“不玩了,再玩下去家当都输光了。”
樊哥正在兴头上,一时忘了时间,韩蒂一说他才注意到已经很晚了,但外面正在下暴雨,便提出让他们在山上留宿。
平时韩蒂从不在山上留宿,江岁早有准备,如果打完牌他说要走,那她就假装身体不适。
但韩蒂并未拒绝樊哥,笑着答应了。
樊哥让人去把客房收拾一下,韩蒂提出要两间。
樊哥和严观疑惑地看向他。
韩蒂窘迫地笑了笑:“我晚上打呼声太大,会吵到江岁。”
樊哥会意地表示理解,牌局便散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韩蒂把江岁送到房门口,突然喊住了她。
江岁回头。
他的眼睛闪着光芒,嘴角的笑意却很局促:“我能叫你岁岁吗?”
江岁错愕地看着他,他今天的反应的确不正常,不是自己多心了,但她没有博了他的兴致:“好啊。”
韩蒂的脸庞微微泛红,用灿烂的微笑掩饰自己的眼眶微红,低声说:“岁岁......岁岁......”
江岁没有急着回房,立在门口安安静静听他叫了一声又一声,少有地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
然而,时间从不会因此停止。
韩蒂意犹未尽,行使着最后的占有权,得寸进尺地问:“岁岁,我能再抱你一下吗?”
江岁突然哽住,慌乱错开视线,可这也没赶上酸楚涌上鼻子的速度。
她觉得韩蒂预感到了什么,只是谁也没有点破。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此刻该是恐惧的,但她没感到恐惧,甚至连掩饰都没了力气,她的头脑里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在她耳边大声尖叫,提醒她韩蒂有多么危险,让她继续把这场戏演完。另一个自己在她耳边楚楚可怜地哀求,给这个男人一些回馈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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