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夏一栩听了,才想起来:“对你俩这两天是不是闹别扭了?”
收银员递来零钱,方遇单手接来握到手心里,“嗯”了一声后,伸指拎起两袋吃的,缓步往外走。
“我说你啊,喜欢人家干嘛不说啊?”夏一栩简直Cao碎了心,“我之前跟吴玮瑜不也闹过冷战,后来我主动道歉表白,现在不就好好的了。这种事,你不说,人家就算看出来你喜欢她,她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多想,女孩子就这样,你得说出来才行。”
“叮咚”一声,便利店的门自动打开,方遇步子跨出去,立在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树下的身影,声线沉润平缓应着:“会的。”
夏一栩:“会就好了,那你看看待会给沈孜孜打个电话问问在哪,她妈快急死了。”
方遇:“嗯,知道了。”
…
首都的冬夜,空气干燥,寒风凛冽。
方遇戴着帽子,站在她身后抽烟,静静等着她把电话讲完。
五分多钟后,沈孜孜挂了电话过来,唇瓣冻得没了血色,面色沉沉的,眼睛也有点发红,明显又和她妈妈起了争执。
她顺手接过他手里一袋子东西,径直往前朝酒店走,没说话。
方遇走她旁边,将她衣服上的帽子扣上脑袋,问了句:“你妈吗?”
沈孜孜:“嗯。”
“夏一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猜的没错,你妈来了,找不到你很着急。”
“她不是急。”她一侧身,清透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强调,“她是不甘心,不甘心找到我,又让我跑了。”
酒店就在眼前,沈孜孜说完后,迈步进了酒店的旋转门。
方遇愣怔半会儿,拔腿跟了上去。
—
房门关上,灯被沈孜孜按开,整间屋子格外亮堂。
她拿了开水壶烧上水,打开电视,在沙发椅上坐下,把塑料袋里的零食全部倒出来,干脆爽快地开了瓶啤酒,仰头抿了一口后,冲立在床尾一脸懵然的方遇,一昂下巴,举瓶:“喝么?”
方遇:“……”
沈孜孜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发出邀请:“坐,你不是好奇么?我给你讲。”
方遇脱了外套,见烧水壶的水快要烧开,倒没先过去,拿了两桶泡面,问她:“吃么?”
沈孜孜点头:“吃。”
他泡上面,端到茶几上,坐到沈孜孜旁边,也拿了瓶啤酒,“呲”一声打开,饮了口,面不改色:“说吧。”
沈孜孜剥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看着他的目光极为平静:“你想听什么?”
方遇想了下,问:“你爸妈是离婚了吗?”
“嗯。”她垂下眸,恹恹的,突然没什么Jing神,“这学期刚离的,所以我才转来R市。”
“你跟你妈妈的关系不好么?”
沈孜孜哼了声笑,讽刺极了:“她跟我爸我哥的关系也不好。”
“那……”话刚说了个头,方遇又顿住,有点难以启齿。
沈孜孜瞅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差不多猜到他要问什么,开口:“你是想问为什么他们离婚我不跟我爸么?”
方遇点了下头。
沈孜孜没什么语气地:“我妈不让。”
方遇:“为什么?”
明明她对你也不好。
沈孜孜牵强地笑了笑,无奈地一耸肩:“我也不知道。”
“我妈很少在家。从我记事以来,在身边最多的就是我爸我哥,其次是爷爷nainai。”她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缓缓说着,“她很忙,常常要出国开音乐会,基本一个月只回来一两次,有时候甚至三个月才见她一次。小时候我以为她真忙,到大了才知道,那不过是不想回家的借口罢了。”
“她一直希望我将来和她一样,当个音乐家,有一身辉煌成就,可以受万人景仰。”
“但我不喜欢,因为我讨厌她总是满口音乐音乐而忽略了家庭和子女的样子,无论怎样,我都不要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我拒绝了,拒绝了音乐,跟我哥去练散打,做我想做的事。”
“初中那几年,我爸的事业逐步上升,也开始忙碌起来,但他的关心和陪伴从来都不会少,每年的运动会,艺术节,都有我爸我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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