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略蹙了蹙眉问道:“你们可曾问过张老先生,旌王的病,是否有什么蹊跷?”
安北王有些讶然道:“六哥儿是疑心旌王的病,是毕彦做的手脚?”
六皇子点点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他能祸害了一个大王子,怎么就不能再祸害别人。只是若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心急了,那他为什么突然着急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些别的什么事儿?”
安北王几人听得六皇子的分析,倒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只侯将军答道:“六爷心思机敏,末将等人未曾想到这处,并未相询于张老先生。”
六皇子点了点头道:“这也不打紧,反正现在毕彦就是要抓紧旌国中枢,万一旌王有变,他要么挟天子以令诸侯,要么干脆自己篡位。”
安北王点头道:“如今旌国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南北合围了,可毕彦的策略是亲好旌北的,要想旌北王和旌南王统一战线,只怕是极难。所以那位旌南王世子才想力保旌南王性命,他说的两年之期,只怕已经是预见到了些什么。”
六皇子沉思了许久才微微笑了出来:“王叔不觉得吗,其实这位旌南王世子挺有意思,是个不错的同盟,将来也许也是个不错的对手。”
安北王深深看了六皇子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六哥儿有了决断,那就这样吧,明日咱们上了折子给官家,请他最终定夺吧!”
底下几位听得六皇子和安北王一两句话之间,便定了方向,尤其是安北王的附和,心中对这位六皇子的将来,更是多了几分明晰。
安北王清了清嗓子道:“更深露重了,先去歇一觉吧,这一两年,只怕这北地不会太平,只怕,咱们要尽早部署起来才是。”
第二日上晌,三夫人进了敕造长公主府时,长公主刚用过早膳,正由着秦念西陪着,在园子里晒着太阳散着步。
荣尚宫干脆把三夫人请到园子里的暖阁,又请了王医女和胡玉婷过来。
三夫人郑重给长公主行过礼,才站起身,认真打量了长公主许久,面上还有些许激动之色:“许久未见,大嫂这气色,可真是,太好了……”
长公主只笑yinyin任三夫人打量,见她是真有些动情,才伸了手道:“弟妹过来这里坐,这儿晒太阳舒服。”
三夫人忙忙走过去,牵住长公主伸过来的手,继续感慨道:“大嫂,您这手如今也是热乎乎的,可见是真的好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笑道:“当是真的好了,如今我自家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医女们都说真的好了,她们说原也不是病,是中了毒,把毒驱尽了,自然就好了。”
中毒这样的事,明显是很忌讳的,三夫人也不便多问,但是长公主如今亲口说了出来,用意也是不言自明。
长公主又笑着对三夫人道:“这三位,便是给我看症的医女们。来,你们也认识一下,咱们北地的女诸葛,咱们王府的三夫人。”
秦念西三人上前行礼,三夫人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笑嗔道:“大嫂可真是,在医女们面前,也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我这样的内宅妇人,在她们这样身怀绝技的医女面前,算得了什么,没得让人家笑话。”
长公主伸手示意秦念西到自己跟前,笑着对三夫人道:“这是阿念,原是我幼时一位手帕交的后人,唤我一声姨母。弟妹别看她小,却是家学渊源,自小儿学医,如今可不得了,素日是专门替我用针的。”
说完这句,又示意荣尚宫,荣尚宫走到胡玉婷身后,揽着她的肩膀道:“这是婷姐儿,专司药上的事情,咱们王妃的药膳,也都是经她之手。家中师祖,乃君山药行名动天下的大药师胡大先生。”
说完又指了王医女道:“这位王医女专司按抚之法,王妃身子的一切灸疗按抚都经她之手,是君山女医馆最早教习安抚手法的医女,教案也是她编写的。”
长公主笑道:“正是多亏了她们三位医女的悉心医治,才得驱我数年病痛,老天总算还是待我不薄的。”
三夫人一脸好奇看向这三位医女,秦念西和胡玉婷那年纪,简直就是,比自家女儿,好像也就差不多大,可这两位那一脸的沉稳,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而且,既然是她们三位入长公主府,必然这一批南来的医女里,这几人医术是最好的。
更何况,她们是得了圣旨来的,如此说来,只怕这几位,在君山女医馆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三夫人笑盈盈冲荣尚宫嗔道:“嬷嬷可真是,今日这是让我又平白出了丑,嬷嬷不早提醒我一下这其中的渊源,弄得我连个见面礼都不曾带来。”
秦念西屈膝行了礼笑道:“夫人无须客气,夫人仗义援手,对我们君山女医馆已经是极大的恩德了,原是我们怕扰了夫人清净,才没敢贸然到府上谢恩,今日得见,夫人实在令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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