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知道一些情况的娇黛黛和阿莽,在听到魔教教主这公然下战书的话后,心里都有了一种,江湖要大乱的感觉。
因为,东福客栈的情报网,在这段时间的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
他们很清楚,魔教教主这句话背后牵扯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杀妻杀子之仇。
刚起床,拿着小瓷瓶,正准备将昨日收集到的箭毒木ye汁制成剑血封喉之毒的况曼,听到回荡在耳边的男声,倏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见四周空无一人,她星眸轻蹙,将瓷瓶放下,抬步去了院中。
走出房门,便见孟九重与郁战还有童川三人站在一处,脊背紧绷,皆抬头望着天空。
况曼上前两步,走到三人身侧,也抬头注视着天空。
盯视了片刻,然而,上空却并没什么异动。
“刚才说话,不会是魔教教主吧?”况曼心神微荡,很快收敛下去。
她眉心轻拧,点漆般的眸子,幽光闪烁,飞快分析着刚才听到的那句话。
杀妻害女……况曼明悟了!
lun山蛊后,魔教教主,脑海中那对黎初霁的熟悉感……原来如此,傻女竟是lun山蛊后与魔教教主的女儿,这身份,可真吓人。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头疼。
是江湖太小,还江湖太大……
傻女是lun山蛊后与魔教教主之女,出了事,却被lun山蛊后师兄的结拜兄弟所救,救回她的也算是自己人,可就这么一个信息,却深藏了八年才解开。
“是他。”孟九重薄唇轻抿,轻阖眼帘,似乎在凝想什么。
魔教教主既然知道当年lun山蛊后和况曼出事,有沈镇远手笔,那必也知道,身后还有一Yin谋者。
既然清楚这些,那他便该知道lun山蛊后的计划,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沈镇远暴露出来?
沈镇远与那Yin谋者躲了八年,隐藏之深,可想而知。要不是这次凝血剑传出消息,他还露不出马脚……
沈镇远暴露,那无疑就是打草惊蛇。
lun山蛊后想要揪出另一个Yin谋者,怕是更艰难了。
孟九重心里装着事,况曼心里也装着事,两人说完这句,就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郁战和童川是两个极为合格的属下,见两主子在思考问题,蹑手蹑脚,悄悄退出了院子。
魔教教主的话一出,东义县的各方势力顿时sao动起来。
其中动静最大的,要属衙门的县太爷,和这几天前来东义县调查事情的赤阳堡人员。
县太爷这会儿正陪着他夫人在院子里面散步,冷不丁听到魔教教主这明晃晃的挑战书,拿起放在一旁的官帽,抛下老妻,火急火燎的去找杨县丞。
姜鲁的官不好当,不但要关注民生,还要时刻关注着江湖。
对魔教与赤阳堡,县太令都有所耳闻的,并且还知道这两个势力有多庞大,这两个势力如果在东义县交起手来,那他的东义县岂不是要闹翻天。
另一边,前来东义县处理事情的刘元恺,也听到了魔教教主这道狂妄的话。
刘元恺神情惊变,当即走到院子中央,凝视着上空。
好恐怖的内力……
如此深厚的功力,怕是师父也做不到。
“大师兄,刚才以内力传音的人是谁?”一道惊愕又带愤怒的女声,在刘元恺身后响起。
紧接着,一个梳着飞天髻,穿着浅粉上裳与同色罗裙的少女,小跑着从堂屋里走到了院中。
少女眉宇间带着一丝愁怨,让她娇好的面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刘元恺目光紧视着天空,眼里一片深沉:“发出战贴的是圣慾天,目前,魔教教主正在东义县,放眼整个东义县,只有他能做到如此。”
这个武林,能自称尊者之人,只有寥寥几人,联想到最近江湖上的消息,刘元恺当下便猜到了是何人。
少女容颜惊变:“魔教教主……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怎么可以这么诬蔑爹爹,爹爹堂堂正正,什么时候杀过他妻女了?”
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镇远的小女儿——沈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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