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看着仿佛是要去灭人满门的况曼,赶忙出声道:“阿曼,明日出现在阿萨族的人,几乎都会蛊术,蛊术这玩意太邪乎,去了后先静观其变,别冲动行事。”
没想七八年没见,阿曼这性子,还是这般张扬。
张扬没事,可别像小时候那么冲动。
一冲动,他们说不定就全军覆没。
况曼侧头,笑yinyin地看着云飞:“蛊虫也是有克星的,恰好这次入百濮之前,有个姑娘,大方地送了我一个专克蛊虫的东西。”
带着驱蛊铃进百濮,她还怕什么蛊,更何况,她这几天可不是在林中漫步。
制了这么多毒,就不信还能吃亏。
说罢,况曼不再开口,纵身回了树屋,躺着小睡了一会儿。
孟九重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见况曼小睡,似乎猜到了什么,将剑抱在怀里,倚在树jing之下,也跟着浅眠了起来。
云飞见都这时候了,还能大白天睡着的两人,忽地,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学着二人,也抱着剑倚到树上,养养神。
许是心里装的事太多,养神一下午,都楞是没睡过去。
天色逐渐黯淡,被参天大树遮掩得密密实实的树林,陷入黑暗。
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的况曼和孟九重,在黑暗来临刹那,齐齐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二人眸中就闪过Jing光。
况曼从树上纵下,手一挥,将树叉上那两个住了好些天的树屋撤掉,然后举步,走向已做好准备的孟九重。
“走吧。”见况曼过来,孟九重低道一声。
况曼一笑,抬步便往树林外走去。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云飞看着二人行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时,也有点不是滋味。
阿曼……已经不是以前的阿曼了。
心里感慨了一句,然后小跑跟上二人。
况曼嘴上说着明日一早去阿萨族,但实际却在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呆在阿萨族后山的大森林中,因担心引起阿萨族警惕,从未踏足阿萨族真正的范围。
连地形都没有去探一下。
这顾忌现在没了……
因为,就算阿萨族发现了他们,也没时间来管他们了。
云飞说阿塔族带着大队人马,也来了阿萨族,她需要去摸摸阿塔族的底,以防万一。
*
这边,况曼欲趁夜一探阿萨和阿塔两族。而另一边,距离阿萨族只有一个山头的悬崖峭壁巅峰,两女一男席地而坐,身前一堆篝火,被山顶的风吹得左右摇摆。
在他们身侧,还盘着一条蛇,那蛇极大,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小石堆。
况曼若在这里,必会一眼就认出,这条蛇,就是他们在西蒙族后山石窟中,所遇上的其中一条蛇。
火光将坐在地上的三人映得脸颊微红,篝火上,悬吊着几壶酒,在三人身旁还有几个空的酒壶。
一身繁复黑袍,头带步摇,左脸带上一个狐狸面具的女人,手拎酒壶,轻轻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lun山蛊后喝完酒,半脸浮笑,轻轻睨着身侧沉寂的青年:“少年人,你这样子可不行,百濮的女儿家喜欢的是热情的小伙子,你整天冷着脸,可没女孩会喜欢你。”
山巅上的lun山蛊后,与况曼见过的lun山蛊后完全不同。
她的身上,不再有任何忧伤,那半张露在空气中的脸,明媚又妖娆。再配上她酒后的慵懒……整个人宛若花丛里那朵最妖艳的红玫瑰,夺人心魂。
巫胥轻侧目,看了一眼lun山蛊后,身体轻轻后倾,倚靠在盘在一旁的大蛇身上。
“蛊后说的是,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旁边满头银饰的阿奴耶,配合着lun山蛊后,打趣了一句巫胥。
这阿奴耶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河岸边弹奏蛊琴,放话谷雨节后,况曼和孟九重若不离开百濮,便对其诛杀的女人。
当日那一句诛杀,只是威慑。
带着天蛛丝入百濮的人,他们守山一族又岂会忘恩负义真的将人诛杀。
“阿奴耶,你知道我入百濮的目的,你们真不阻止。”lun山蛊后看了一眼阿奴耶,手轻轻一抛,将手中空掉的酒壶丢掉,然后运力,又从火堆上取下了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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