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不可置信,道:“阿娘,我想起来了,当然出现在许良山两个人,除了沈镇远,还有一个人是蛊奴。”
“蛊奴?”
大伙震惊。
怎么会是蛊奴?
他们虽还没有查出那人真正的身份,但是一切线索都指向回纥,难道他们查错了?
不不,也许没有查错。
阿塔族明显和回纥有勾结,难道……若出现在许良山的另一个黑衣人是奴蛊,那这个人,就必和妮怜有关系。
难道……妮怜和沈镇远勾结,制造了孟况两家惨案?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况曼慎重点头:“对,是蛊奴,那日我被他掳出崖下小筑,挣扎间,看到了他胸前的蛊奴印记。”
当时,她抓住他衣襟奋力挣脱,力气大太,扯下了他的半边衣服,看到这那个印记。那蒙面人见她眼神盯着这个印记,还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重。
是她人生第一个巴掌,也是最后一个。
她记得特别清楚,她当时还以为,是因为她挣扎得太凶,蒙面人不耐烦了,所以才打她的。
现在看来…
lun山蛊后听到阿曼的话,一双水眸顿时布满了凝光。
她垂眉思索。
良久后,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狠,脚重重踢到幸姑身上:“幸姑,我再问你一次,妮怜在哪里?”
这一脚,没有任何收敛,直接将幸姑给踢得飞到了门边。
……蒙面人是蛊奴,那她与女儿当初之祸,便极有可能是妮怜造就。
lun山蛊后才接手lun山三年,过往好些事,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当年那个蒙面人,往lun山方面猜测,而是猜向了妮怜 。
妮怜,妮怜,我lun山蛊后与你势不两立。
想到幸姑是妮怜的女儿,lun山蛊后那双幽黑的眼睛里,顿时冲起血光,手指一弹,一个指甲般大小的黑点,咻地一下蹿进了妮怜的嘴里。
本就因疼痛而蜷缩在一起的幸姑,因这个黑色小虫入体,顿时痛得哀嚎连连。
lun山蛊后就这么看着她惨叫。眼中,似乎又浮现起了当年悬崖边发生的事。
况曼说出当年蒙面人的身份,看着通身都散发着暴虐气息的lun山蛊后,眸子一眼,抬步上前,伸手,轻轻挽住她的手臂。
“阿娘……”一声娇脆的阿娘,仿佛一剂清凉的药,须臾间将lun山蛊后不受控制的情绪安抚。
lun山蛊后侧头,看着已与自己一般高的况曼,眼中的伤痛,仿佛要滴出眼眶般。
阿曼离开她时才八岁,一遭分离,再相见她已为人妇,这空白的八年……
lun山蛊后抬起胳膊,巍巍颤颤地抚摸着况曼的脸。
“阿曼不怕,娘现在能保护你,娘再也不会让你痛,让你哭了。”平静的声音,却充斥着浓浓的心酸。
况曼心里赌得慌,翕了翕嘴,郑重的仿佛在宣誓般:“我也再不让阿娘受伤。”
感受着手掌下淡淡的体温,lun山蛊后唇边终于含起了笑。
情绪得到安抚,lun山蛊后视线轻转,看着痛得满地打滚,却发不出声音的幸姑。
刚才她叫声太大,云飞不耐烦地点了她的xue道,所以,这会儿她痛,却叫不出来。
lun山蛊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地上痛苦的人,良久后,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她轻掐手指,打了个响。
地上的人,随着这声响声,脸上痛苦渐渐归于平静,那双早前还算能看的眼睛,这会儿已变得痴痴呆呆。
蛊后之蛊,世间奇有。在确定这个女人不会乖乖听话之时,lun山蛊后便耐心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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