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直,蒋鹤野的喉结不经意间上下滚了滚。
他三两步走到容拾面前,而后慢慢靠近,容拾的小腿一下下往回收,直到靠近垂下来的半截床单,他才停住脚步,俯下身。
蒋鹤野的身体慢慢往前倾,直到两个人的嘴唇贴合,他的两只手臂撑在床沿一侧,容拾往后面缩一下,他就往前进一步。
窗帘遮挡住一部分外面路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半边床上,容拾的膝盖碰到了他微曲的小腿,蒋鹤野单跪在床沿,移开她的唇边,脸颊的温度相互交换,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帮我解扣子。”
容拾指尖泛着凉,慢慢伸出手,碰到了他喉结下面黑色睡衣的圆扣,一打开就能看到他的半截锁骨。
蒋鹤野身上的温度炽热,包裹着她的四周,听到他几近蛊惑似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不锁门?”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容拾的腰上,浴袍打了个活结,轻轻一扯就能开。可是蒋鹤野拽着没撒手也没用力拉。
“想让我过来做点什么?”蒋鹤野的手从腰间往上探了探,突然的触碰让面前的人身子一僵。
容拾深吸一口气,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带了丝冷静:“我觉得你生气了。”
蒋鹤野觉得一阵好笑,他怎么可能跟容拾生气,但是话敢话到了这里,他就索性顺着说下去。
“所以,不锁门是为了给我泄火?”
容拾对他这种把每句话往暧昧气氛上带的反问句已经习惯了,现在还能进行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没。”
她真的想让蒋鹤野过来,但具体会做到哪一步,容拾也不清楚。
面前的人依旧没放开拉活结的那根浴袍带子,暖调又十足暗昧的气氛中,他的嗓音带了点哑:“我不逼你。”
蒋鹤野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他的手依旧轻轻游离在容拾的腰腹边缘,攥着衣带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声音里带了几分克制和迷乱,“阿拾,想跟我睡吗?”
话毕,他的尾音飘飘荡荡传进有心人的耳中,一字一句都是露骨且致命的诱惑。
容拾缄口无言,只是又伸手解了他一个扣子,四目相对,她收着声,缓缓吐出一个“嗯”字。
安静又绵长的夜晚,灯光打出的人影交叠,云朝雨暮……
……
第二天是初二,两个人都休假在家。
容拾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她抓了两下头发,腰腿之间一阵泛麻。
她的脖子和锁骨乃至腰上都是痕迹,至于昨晚是几点睡的,容拾压根没有印象,她揉着太阳xue,裹着浴袍打算去冲个澡,一起身,腿上的疼痛感更明显。
想着蒋鹤野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早起的?
她已经要散架了……
然而一个没站稳,她倒了一下,落入了温暖的怀抱,蒋鹤野把人打横抱起,紧抿着唇走到浴室。
容拾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压在他怀里。
蒋鹤野把她放进浴缸里,手指摸了摸容拾的上唇:“我一会去给你找点药。”
嘴唇都被她咬破了,想着昨晚容拾一声没吭,第一次难免的疼,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咬自己的上唇。
后来蒋鹤野把脖颈送到她眼前,容拾也只是别开了头,今早一看,她都把自己的嘴咬肿了。
“说了的,我又不怕疼。”蒋鹤野心疼地抬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了好几眼。
刚开始亲也不让亲,就死咬着自己。
容拾笑笑,想推他出去,“但是真的挺疼。”
她是个什么都喜欢委屈自己的人,连这种最不应该理智的情况下,容拾也能尚留一丝清醒。
蒋鹤野帮她调好了水温才下楼做早餐,容拾把浴袍一脱站到镜子前,大大小小的痕迹落了全身,刚才看不到后面,现在一回头才发现后背那对蝴蝶骨简直是重灾区。
蒋鹤野好像特别喜欢碰这个地方,细细密密的红色落了一排。
水温刚好,她把自己泡进浴缸里,缓解着一晚的疲惫,出浴的时候带着层层叠起的雾气,她穿着干净的睡衣一步步往楼下走。
早餐摆在饭桌上,蒋鹤野在一边看文件,听到声音后抬头,视线交叠,容拾扯了扯衣领试图遮盖住脖子上的印迹。
幸好是碰到了过年放假的时候,这要是去上班,容拾估计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只露一颗脑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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