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伊尔嘴角的笑容顿了顿,盯着洛荼斯看了一会儿,发现是认真的,神灵非常认真地觉得共处一室像看护。
王女嘴角的笑容拉平,有点不太甘心又没法反驳,只好小声自语:“以后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觉得。”
洛荼斯摇摇头,不自觉流露笑意。
艾琉伊尔眯眼:“您故意的。”
洛荼斯:“没有。”
“您就是故意的,平时没这么笑过。”
究竟是故意还是真心实意,实在是个很难查证的问题。
洛荼斯更想回到更熟悉的安定环境,而不是暧昧意味强烈的夜晚花园,艾琉伊尔则打定主意不回房间——笑话,回去了还有这么好的氛围吗?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士兵不清晰的对话声,一阵同声的脚步,隐约可见提灯的光亮。
巡查兵不是不来这边吗?
眼看那队士兵就要靠近,洛荼斯下意识想化为灵体,这样艾琉伊尔独自待在圆桌旁也不显得突兀,士兵只会以为是王女出来安静吹风,不会上前打扰。
然而,手腕处传来明显的拉力。
洛荼斯一怔,素白裙摆在夜幕下旋过近乎半圆的弧度,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艾琉伊尔带到树后。
栗树的树干足以遮挡身形,可艾琉伊尔明明没必要躲着巡逻的士兵,只要他们看不见洛荼斯。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说,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
洛荼斯被这个想法一惊,这时再想变成灵体,也没什么用——毕竟两人都已经藏好了。
巡逻队在不远处走过,能听到他们闲聊的动静,抱怨为什么轮值排在欢庆的当晚,期待换班后将要享受的晚餐,感慨之前的战事。
为了躲避可能投来的视线,以免露出一片衣角或半截发缕,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相闻。
执掌王权的索兰王女,受人崇敬的索兰神灵,都有千百种办法坦然自若地离开,却在这里靠一株老树躲着自家的巡逻队,尤其巡逻队压根没靠近——花园里僻静的树丛确实不在他们的巡逻路线上,只是能隐约瞥见罢了。
这一幕听起来实在有点离谱,但谁也顾不上这点。
不知是谁先低下头,可能并没有想这么多,情不自禁让唇瓣相触,但触碰到之后,情绪便短暂地压过理性,难以自控,也不需要自控。
也并不熟练,只是带着本能迫使的、从看过所有可供借鉴的书籍影像里获知的知识,点吻、轻舐、吮咬,亲密交缠。
鼻息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蔷薇冷香与微烫的气息撩拨感官,曾经目光无意识停留的嘴唇,的确如潜在幻想中一样润泽柔软。
索兰神话中,爱神在与智慧之神的辩论中坚信爱情与理智无关,不论是诞生还是进程,都非人类理性所能掌控。
或许在很多时候,这个论断是对的。
它诞生自无意,成长于无意,它从种子脱胎为亭亭的花木,花冠绚烂如火灼烧理性,那连神灵也无从幸免的感情——
它已经是一株参天之木。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qvq
我就是暴风雨天气的航班,没有不晚点的时候,完全无法昧着良心说是十二点左右,可恶啊。
本来已经做好十二点更的准备,结果断章断得太受不了,还是码完这一段才发,于是今天日四千(?)
第160章 确认
头顶稠密的栗叶随风拂动, 沙沙作响,遮挡自天幕投下的清亮月光。
巡逻队的动静早就听不到了,不知过去多久, 轻啄交吮的唇瓣缓缓分开,淡而甜的蔷薇香气随热源一起离远了些, 又好像依然留在这里, 就沾染在唇齿舌尖。
洛荼斯轻眨眼睫,恍然发觉自己的双臂正环在艾琉伊尔身上。
一手拉住肩后的衣领, 几乎要将它勾得滑落下来,露出小半截肩膀;另一手则揽在腰间,隔着细亚麻衣料,年轻女人柔韧弹润的皮肤烫着她的掌心,蕴藏足以带动兵刃斩断一切敌人的力量。
耳畔响着略显急促的轻喘, 是两个人的呼吸几乎同步。
涌上大脑占据思维的热度消退,理智回笼,洛荼斯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抿唇,却抿到一片濡shi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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