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低着眉满眼阿谀道:“大公子今儿可真是勤奋,这么早就去军里。”
“有事。”
谢湛换了一身青竹云纹袍,见他这么问,视线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声音平淡:“母亲来问?”
“不不不,是小人好奇。”
“哦?”
谢湛银甲卸落,发出惊心的碰撞声,那双黑眸暗沉如水,却没了后文。
萧武也没敢再多话,只是无端觉得心脏被人揪起,还一上一下不断跳动。
待空气凝固了好一阵子,头顶才传来声音:“我可从来不留多话的人。”
明明如同随口聊的一句家常,却听得让人心中一颤。
萧武咽了口口水,连声认罪。
见谢湛自己扣好腰封,没有继续追究的意图,萧武急忙献殷勤:“大公子去那么早,想必还没用膳,我这就让厨房热几个菜送来……”
麻杆似的身体还没往前走几步,又听着后面道。
“站住。”
萧武心中蓦然一惊。
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大公子,比之前来得更沉稳不可捉摸。
实在…叫人有些害怕。
谁料,谢湛却道:
“取一件手炉给她。”
谢湛随手披上一件狐裘,抬眸望向窗外。
屋外大
雪连天,半人高的皑皑白雪将门口假山埋了一半,她此时还没长开,只有小小一点儿,在屋外久了,埋在雪里找不到了也有可能……
谢湛终究皱了眉,脑子里却满是程安那双冻成山楂的细软小手,以及方才同他说话时的哑音。
——若病了,倒也麻烦。
萧武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谢湛口中“她”指大少nainai,思及昨晚谢湛的诡异态度,当即哎呦一声:“这屋外大冷天的,大少nainai就这么站着?”
“……她不想进来。”
谢湛不想多说,起身,从容不迫地在书架子上取出一册看到一半的军书。
“唉……这……小人这就去劝劝大少nainai。”
萧武觉得自己明白了。
定是这两人方才闹了点不愉快,才牵连到他。
他这犯得什么孽啊,照顾性格难测的大公子本就够麻烦,现在看起来,这位大少nainai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不过说实在,能让大公子沉脸生气的人,他可真没见过几个。
他作势要出门,却听身后又道:
“不必劝她。”
白皙指腹翻过一页军书,谢湛态度颇为笃定,“待手炉冷了,她想明白,自己便会回屋。”
“是,那早膳……?”
“……”
谢湛忽的想起,晨时在静心院里,那碟鲜嫩饱满,一看就很有食欲的冬笋。
古卷上的修长指尖一顿,他沉默少许,思绪似乎流转片刻。
“多做一道笋,拿过来。”
“好嘞!”
侍女将菜呈上离开,谢湛才从书中取出一张堆叠齐整的空白宣纸,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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