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总体上而言,那两年不仅是宁锐了解许嘉容的个性,许嘉容也挺了解他。
宁锐这个人,骄傲又偏执,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放弃,这就很烦人了。
所以,许嘉容其实挺不理解有些女孩子的酸言酸语,“有人追就知足吧”,被不喜欢的人追,非但不会感到高兴,只会觉得更加讨厌才对。
自从同学会之后,许嘉容和周茜的来往渐渐少了,尽管她没有明说,但是三番两次这样……许嘉容也看出来了,她应该也是帮着宁锐吧,事后道歉又怎样,在他们这些以前的老同学眼中,宁锐确实是带着光环的,或许他们觉得宁锐回来追她,她该感到“荣幸”才对。
周茜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想撮合她和宁锐,这做得就过分了。
尤其同学会那天,她都明确说了不想和宁锐有什么,周茜还同意让她的位置放在宁锐的旁边——
她虽然性格软,却也不是任由搓圆捏扁的包子。
那之后的日子就比较平静了,仍然隔三差五有花送到社区来,碰上许嘉容不在的时候,机灵的小姑娘会将花束扔在她桌上就跑,她在才会在坚决拒收的情况下送到新岳社区那边去。
每次无法处理的花束,许嘉容都送给了社区里的老人家和孩子,反正她又不要,白丢了可惜。
顾宜修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她倒也自得其乐,先将自己家上上下下大扫除清理了一遍,又帮着顾宜修家大扫除。
“年初几回来?”顾宜修知道她要去南京过年,其实他也要去上海外公家里过年。
“大概年初三年初四吧。”许嘉容拎着吸尘器,“你呢?”
“年初一下午。”
许嘉容:“……”
这也真是,纯粹去“过年”啊。
“你姐姐今年赶不回来过年了吧。”顾宜修不经意地问。
许嘉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随口答,“会回来,她说二十九回国,刚好年三十能到,不过不回家了,直接和我们在南京见面——”她说完才意识到,“喂,你该不会又去告诉战衍吧?”
“那是必须要告诉的。”顾宜修认真回答,“我还想让公司的员工过个好年呢,最近他们都快被战衍折磨哭了,这都要过年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太不吉利了。”
许嘉容:“……”
这个,姐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不对啊,这不是要过年么,“战衍不回去过年?”
顾宜修摇摇头,“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在了,只有妈妈嫁在意大利,也很多年没有来往。”
早年妹妹去世之后,他就一直一个人过年。
战衍的父母各自再婚,几乎从不管他和妹妹,后来父亲去世,继母那边更是不会和他有关系。妈妈嫁给一个意大利人之后,又生了个女儿,因为离婚的时候战衍和战衍妹妹她都没要,这么多年,几乎断了联系。
再加上,战衍和他父母的关系一向很差,如果不是因为闹离婚的时候闹得太过分,他妹妹也不会得了抑郁症,还早早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一听顾宜修这么说,许嘉容无比心虚,“那战衍……不会找到南京来吧?”
这就过分了啊!过年的时候,要是突然跑过来一个让姐姐负责的男人,那么多亲戚都在呢,姐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她这个通风报信的背叛者绝对是很坏了。
“我觉得,”顾宜修故意笑着看她,“他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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