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在Yin影里看他,沉默两秒,笑着问:“和你那小男友分手的后劲这么大吗?”
鹤连祠没和他多话,大掌直接往他身后探去。
唐朝脊背一僵,迅速握住了他的手。他脑中划过许多思绪,一时间还来不及想好说什么,已经听鹤连祠道。
“唐朝,你说你要给我‘爱’。”
鹤连祠垂眼看他,眸光是冰冷的,辨别不出的情绪黑沉沉挤压在眼底。他捏住唐朝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我现在来拿了,机会只有这一次。”
“你要给,就算是装的。也要给得彻头彻尾,全部、一丁点儿都不剩,你不能反抗,不能挣扎。我会全都拿走。”
他压下来,牙齿咬上唐朝的耳垂:“你想要的东西,凭本事来拿。游戏开不开始,现在由你说了算。”
唐朝耳垂一痛,他猛地收紧了攥住鹤连祠的手,半晌,发白的指尖一点点松开。
“哥哥。”他舔了舔下唇,环上鹤连祠的脖颈。低声道:“轻一点。”
第二次并没有比第一次好一点。
虽然可以说是双方都同意的行为,但唐朝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抗拒性的反应,加上露天的环境,绷得更紧。
鹤连祠这次没有在其中添加暴力,只是沉默和控制,他不温柔,这一场情事不仅没有温情可言,连激情的火花都不太感受的到。
最后鹤连祠用了更容易清理的方式结束,唐朝满脸都是汗水,面色苍白。发丝shi润地贴在他的颊侧,让他看上去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人。
他艰难地转过身,从趴在墙上的姿势换成了背靠墙,双手撑在粗糙的墙面上,用以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
“哥哥。”他微微歪头,眼神与上次不同,柔软而虚弱。他望着背光站着的鹤连祠,轻声说:“痛快吗?”
Yin影在鹤连祠脸上交织,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没有回话,甚至也无点头或摇头,漠然站着。
唐朝却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缓缓勾起一个笑容,看着不大有力气。对鹤连祠竖起了两根手指:“这是你第二次失控。”
他说:“你不应该来找我的,等天亮可能就会后悔。但你既然说了那些话,就没法食言。”
唐朝站不直身体,往后仰靠在墙上。伸出一只手够上鹤连祠的脸颊,用食指指侧蹭了蹭。
“烦坏了吧,回去睡一觉。等一觉醒来……”他笑着:“不管后不后悔,都会发现我还在。”
持久的沉默后,鹤连祠终于开口。
“唐朝,有时候我也会想。”
他握住唐朝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指,目光定定地落在唐朝身上。经过先前那一场毫无温度可言的情事,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微妙。没有变差,当然也没变得更好,只是像分层后的ye体被强行搅乱,那些浮在上面的絮状物缓慢地往水下沉——有一种破碎后生生糅合的矛盾感。
鹤连祠看着唐朝,年久失修的路灯光线近乎于无,月色却亮。他想起自己在同样一个月色大亮的夜晚迈着流血的腿往山下走,又想起学校边的公寓楼下闪着红蓝灯的救护车,他的情绪沉得坠不到底,最后想起那一次。
唐朝没说错,他的第一次失控。
对方剧烈的挣扎,脱臼,流血。他都没有忘,他没有忘,但冷眼旁观。只是忽然在深渊般的情绪里感受到另一个人,他想唐朝那一晚应该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现在月色被微弱的灯光晕出了柔黄,唐朝正摸着他的脸无懈可击地微笑。
鹤连祠胸膛连着喉结上下起伏了一下,似乎叹了一句无声的气。他半躬下身体,一边脸贴着唐朝的,说:“……你也真是了不起。”
这个姿态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唐朝说:“我很能忍。”
“你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那么多人喜欢。”
他轻轻挣开鹤连祠的手,指尖搭上鹤连祠颈后的发尾。这里的头发还没有变长,留得很短。唐朝的指腹磨蹭着扎人的发茬,视线擦过对方的肩膀看向夜空。
“但也因为这样,进行取舍的机会太多了,失望和失去的次数很少。所以忍耐力不高。”他语调平缓,难得显出了成熟的味道,这时候才让人想起他其实比鹤连祠大,已经二十二岁。
“得习惯忍耐才行,这样才能始终清醒。”
鹤连祠听他说完,无意义地笑了一下。问:“我保持清醒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唐朝和他略微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安慰你。”
鹤连祠没说话,对于现在关系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关心有些为时过早了,难免让人不适应。
唐朝也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散漫地歪过脑袋:“当然,还因为我喜欢困难模式。一直清醒的你如果能够为我发疯,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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