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徐道年摇着折扇,加重了音量。
沈长洲才倏的回过神来,黑子随意落在了棋盘上。
棋盘上原本黑子势头正盛,这一子下的很是潦草,势头瞬间败了下去。
“落子无悔啊,沈兄!”徐道年收了折扇。
沈长洲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徐道年乐呵呵的执着颗白子,在棋盘上落下,败势的黑子瞬间没了生机。
沈长洲在棋盘一角落下两子。
徐道年收着棋子:“这王相一直这么拧巴吗!”
本来沈长洲还没注意,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不太对劲起来。
这王相在朝中一向是属于滑头那一挂的,凡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参与,不表态。
长公主一事,为何就如此的争锋相对呢!
还准备豁出命来,死谏奉天殿。
难不成,王仲良的事情,给了王相太多打击?
沈长洲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在皇宫里闹事,往大了说是连带宗族的大罪,自己把事情往小了处理,又给王仲良博了个舍己为民的好名声。
王相怎么还开始和自己不对付了呢!
沈长洲摇了摇头:“以前他倒是滑头的很,朝中的事情,他鲜少表态。”
“沈长洲!”还没见人影,便听见声音远远的传来。
沈长洲循声望去。
沈苒从御花园小径拐角走了出来。
徐道年看见长公主来了,连忙盖上棋奁的盖子,匆匆告辞了。
沈苒一连几个晚上都做了那个相似的梦,生怕自己突然间回去。
便找这边的老友一一的告别。
现下轮到沈长洲了。
来到这里八年,就这样回去了,一时间还是舍不得的,想到沈长洲为了不让自己和亲,在朝堂上同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沈苒在沈长洲对面坐下。
沈长洲为她斟了盏茶:“阿姐!”
沈苒看上去有些紧张:“沈长洲,我可能要走了!”
沈长洲闻言愣了一下,茶水源源不断的流下,茶盏里的茶满的溢了出来,在桌上淌开一片。
沈长洲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放下茶壶,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阿姐要去哪儿!”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你阿姐。”沈苒坦言。
“我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现在终是要回到那儿去了!”沈苒拿了颗荔枝,在手里把玩着。
沈长洲很早便察觉到,沈听月不是沈听月了,只不过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惊讶。
小时候,跟着沈听月后头唤他“长姐。”
她甩开了自己的手:“我不是你长姐。”
那时她面上的厌恶之色,自己如今都还记得。
那次后,沈长洲便只喊她:“长公主。”
后来。
当沈听月一脚踹翻昱王,拉着自己的手,说:“我是你阿姐,以后叫我阿姐。”
那时,沈长洲便知道,她不是沈听月。
沈长洲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坚定:“你就是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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