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悉微用完了第二整包心相印餐巾纸后,终于有点回过神来,抽抽鼻子。
张辛夏不知道这种要怎么劝,有些无奈得挠挠头,安慰道:“你怎么哭得跟解散场一样,明明是刚出道新开始对不对?”
完美演绎什么叫火上浇油,因为听完这句话姚悉微刚刚休息一下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呜呜呜踩不住刹车键。
怎么没有解散!那解散通告至今想起来还能剜她的心。
姚悉微都快孟姜女哭长城了,她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那样,第二天醒来极大可能因为哭肿而短暂失去她的双眼皮。
等她终于哭累了,她们已经在路边站了一段时间,错过了好几部扬长而去的出租车。
正式抽抽鼻子,姚悉微摸摸自己发热的眼睛,像故意刁难般问:“有没有冰块消消肿啊?”
大郊区的马路上去哪儿找冰块,但是她就想无理取闹发泄一下。
话音刚落就感到眼皮上就感到冰冰的触感,带着指节间隙,是人的手指。
“看我说得没错吧,”张辛夏在跟董苗苗说话,“她一哭完肯定要敷眼睛消肿。”
董苗苗嘿嘿笑了两声,跟她说:“我们一出门就把手套摘了,这鬼天气,不带手套手指就根活体冰棍一样。”
姚悉微不哭了,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董苗苗嫌弃得推了她一把,说:“你干嘛这又哭又笑得,怪吓人的。”
不过她话刚说完,三个人同时捂着肚子弯腰笑了。站在路边,放声大笑肆无忌惮,也没有刻意考虑别人观感的心情。
感觉鼻梁上有东西落下,凉凉的,姚悉微摸了摸水迹问:“又下雨了?”
“好像是下雪了。”张辛夏抬手看看落在外套上的六角星形状,有些伤心得说,“怎么是雨夹雪……”
南方城市的初雪,往往都以这种形式,让人爱恨交织,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下雪了。
回去的出租车上,健谈的司机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没忍住问:“小姑娘,啥事啊哭得这么惨?”
收回看窗外的深沉眼神,姚悉微反问道:“师傅,你觉得失去的东西可能再回来吗?命运的齿轮会发生改变吗?”
前方信号灯,那司机一脚踩上油门,姚悉微惯性往前冲。
“如果没有这点念头,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念念不忘?没有要付出的代价就等着吧,讲不定有奇迹呢。”
说得很有哲理,但是师傅你车技真差。
第三十四章 撒谎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电梯里的铝合金反射面能极其粗糙的当个镜子,照了照,这眼睛又红又肿宛如馒头上开了俩缝。
去图书馆哭成这样,她就是重生成辩论队队长都解释不清楚。
想了想,姚悉微在等电梯下来的时候把身后卫衣的帽子往前面戴。
卫衣的大帽子正好遮到了鼻梁位置,挡住半张脸,姚悉微又凑上去对着闭合的地铁门照了照。
看起来很酷,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山盗墓。
地铁门在这时候打开,楼里遛狗的张阿姨正牵着狗绳站在电梯正中间,一脸疑惑得看着眼前举止奇怪的神秘人士。
那只小吉娃娃虽然小但是格外凶,出电梯门了上蹿下跳对姚悉微狂叫。
一把掀开帽子,姚悉微露出眼睛对它龇牙做了个鬼脸。
找出钥匙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爸妈房门开了一条缝,露出鹅黄色的灯光。姚悉微动作轻巧的关门又蹑手蹑脚爬进去,房门被推开,梁慧珍打着哈欠走出来。
“你怎么才回来?”她摸索到客厅想开灯,“晚饭吃过了吗?”
再她找到开关的前一秒,姚悉微一个快步回到房间,说:“吃过了妈,我有点累了,你们也早点睡。”
梁慧珍看起来早就累了,又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房间里。
姚悉微趴在门上听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又屏气凝神过了十分钟没听到再次开门的声音,才小心翼翼打开门钻到了洗手间。
洗了把温水脸,姚悉微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前倒后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鼻子脸颊都是红彤彤的。
比前两天她爸看的年代剧里,那死了老公的姨太太哭得真实多了。
她揉揉鼻子,把毛巾打了热水敷在整张脸上,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揭下来。
随后傻兮兮得笑出来,她很少有哭得这么狼狈的时候,但是心中有股憋得久久的气终于挥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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