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在宠物医院待到很晚,导致了当天的作业姚悉微直接挂了空窗。
离期末考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敏感时期竟然不写作业,姚悉微明显感觉到老华看他的眼神带有浓重的杀气。
往讲台旁站定,召唤课代表过去,随手把早上批完的回家作业递给她,让她下去分发。
眼神朝姚悉微的课桌暼了一眼,看得出他正在强压怒气,但是失败了。
连平日里最常见的靠讲台姿势都不靠了,人站得笔直说:“我发现你们班有些同学,真不拿考试当回事啊。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要期末考了,现在作业都不做了。”
他说话的时候毫不掩饰,眼神直挺挺得射过来。
姚悉微无可辩驳,背抵着椅背快把头垂到课桌上了,感到有点窘迫。
心道还好她这几年被磨炼得脸皮厚,不然就老华这阵仗,搁前几年她能把脑袋砸到课桌面上。
对于暴怒的老师,一般跟个小鸡崽那样任由他说教几句,乖乖巧巧得埋头不说话,会有两种结局。
他发泄完继续上课,还有就是他越说越气开始喋喋不休。
很不幸,今天的老华属于后者。
老华开始挪动脚步往第一组走,谭娅莹作为化学课代表,正在每组的第一排传送昨天批完的回家作业。
卷子从第一排开始往后传,到姚悉微这里空了一个位置,等坐在她后面的同学拿到的时候,老华也走到她前面了。
拿手指敲敲桌子说:“你考卷呢?”
有种誓要整顿二班不做作业的不良风气,把难堪进行到底的架势。
姚悉微老老实实从她书包里拿出一张雪雪白的考卷。
老华暼了一眼,姚悉微仿佛看到怒气已经有了具象,正在他头顶聚集,然后跟烧开的吊壶一样开始冒烟。
老华拿手指了指姚悉微的空白卷子说:“这张卷子里面全是考试重点,我下午的课再讲,你这节课也别上了,拿支笔出去站着,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进来。”
然后他目光抬起扫视全班,语气又重了几分说:“从今天开始,不做作业的都别上我的课了。”
姚悉微已经走到了教室前排,谭娅莹正站在最前面发完最后一组的考卷,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在刚刚老华的镇压下,整个教室原本静得仿佛拍默片,这时候突然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就特别明显,紧接着是一片哗然。
姚悉微看到距离她最近的谭娅莹,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目光钉在了教室后排,眉头轻微蹙起。
前排的人也在纷纷往后看,姚悉微回头看到了李乔然也拿了支笔,手里还有张他刚从书包里掏出来的空白卷子。
这是在做什么?
老华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有些瞠目结舌,问:“你,你干嘛?”
“不是没做回家作业的都出去吗?”李乔然这么反问道。
正同往前门方向走的李乔然,摆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老华被他气得够呛,愠怒的表情中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
扭头看向谭娅莹:“课代表早上不是说她昨天忘了把卷子给你,你才没做的吗?”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全是问句,信息量巨大。
教室里还在见缝插针发出嗡嗡嗡的细碎交谈声,姚悉微看到谭娅莹的脸红了又青,额头带黑,整个一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感受到姚悉微探究的目光后恶狠狠得瞪了回来。
“啊,这是我早上拜托课代表的,”李乔然开口解围,把老华的目光又吸引过去,“不过现在您都发话了,我也不能隐满不报是不是?”
很难得,他说完这句为了装乖巧咧嘴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又消失。
姚悉微的余光瞥到原本上演调色盘的谭娅莹,脸上“唰”一下锁定在了红色。
尽管李乔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全程在跟老华交流,压根没往前面看,甚至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
姚悉微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早上谭娅莹收作业的时候神色有点不对。
必要不可能是李乔然拜托她背锅自己没交作业的,小女生自作主张到老华面前把锅揽了过去,说是因为自己没给,上演了一场为爱牺牲自我感动的独幕戏。
李乔然很给面子没有戳穿她。
不过全班只有姚悉微看得出,缓慢眨动的眼皮预示着他有点不爽。他一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干预进他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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