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有笑意,那种飘晃的闷,轻快的吐出来。
好陌生的词汇。
怎么能让人这么开心。
林惊墨却无法感同身受,预示着可能要发生什么的滚烫的气息一迭一迭吹拂,她反应过来“老婆”这两个字并不是称呼的问题,她一推程耀司,推不开,只能把眼泪憋回去,说:“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不然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程耀司微微松开她,见她表情严肃,也正经起来:“你说就好,不要死啊活的。”
林惊墨心想你忌讳还不少,不接他这一茬,只说自己的:“第一:我的工作交友你不能干涉,第二:不公开我们的关系,除非我同意,第三: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跟你发生关系,第四:我暂时想不到,总之我想怎么样怎么样你受不了就跟我离婚……”
程耀司眉毛纠成川,脑子里的胜利小黄旗垂头丧气:“林惊墨,你以为我要你跟我结婚就是要那张纸吗?”
林惊墨冷笑一声:“当然不是,你为了惩罚我呀,我知道,你不是达成所愿了吗,你放心,未来的日子我一定会让你无比后悔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决定。”
像他这种男人最恼火的会是什么呢?
林惊墨一下想到。
她倾身靠近他,眼里满是挑衅:“名正言顺的绿帽子,你要几顶有几顶。”
尽管知道她说这话大概率只是为了气他,程耀司浑身的血ye仍旧上涌,这种话可以激怒任何一个男人。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拖到自己眼前几厘米处,英俊的脸上覆了层寒霜:“好啊,你只要不怕他们变成鬼来找你。林惊墨,别给我玩儿这一套,我忍你,你说什么都行,我不乐意,就算现在把你锁起来,你也只能听天由命,我劝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别想试探我的耐性。”
他很少大吼大叫发泄怒气,现在也是如此,激烈的情绪堆积,他胸前起伏,气息却平稳,但不损一点杀伤力。
林惊墨被他有些狰狞的脸色吓到,是他从刚才起就宽容的态度给了她误解,其实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她嘴上说着他是要惩罚她,实际上却好像一直在忽略这一点。
跟一个恨你的人比狠?跟把自己的毛剃光了主动上绞rou机有什么区别?
林惊墨,你真是个蠢货。
她愣愣的缩起身子,程耀司看她表情,忽然有一丝后悔,明知她是说气话,他跟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但那句确实够剜心,他到现在还在难受,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他的,总是痛更多。
“前面三条,我可以答应你。”程耀司松开她的脖子,林惊墨立刻缩去角落,自寻安全的姿势,听他这样下台阶的话,也不肯吭声,他想去拉她手,最后还是算了:“很晚了,该休息了,你去睡主卧,睡衣洗漱都准备好了。”
林惊墨还是不动,他只好道:“需要我抱你吗?”
她扶着窗户站起来:“不用。”
程耀司目送她离开卫生间,寂静降临,他凝望窗户外的万家夜灯。
过往的一切,她给的背叛,痛苦,始终深埋在心底,成为不可触碰的逆鳞,一点就炸。
……
两人一夜无话到天明。
程耀司是行动派,手下执行能力也要强,沉默吃完早饭,他送她回家拿身份证,走特殊通道,通行证当天下午就办出来。
在香城那三天,林惊墨填完各种表格呆在房间里等她的新身份证,程耀司去忙他的金融港计划,每天晚上十一二点才到家,林惊墨其实早早上床,但每次都要听到他进自己屋子的声音才放心入睡。
他虽然说答应等她愿意才会跟她发生关系,但现在寄人篱下的是她,形势比人强,哪天他不认,又能怎么样?
短暂在香城停留后,林惊墨成功入籍,第三天晚上,程耀司让佣人帮她收拾行李,要带她去机场。
这几天他们碰面很少,彼此话也不多讲,林惊墨看着佣人听命而去,诧异道:“我们不是在这里登记吗?”
“去美国。”程耀司一看手表,这个时间,如无意外,三十小时后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林惊墨也是在香城才知道他还有美籍身份,便猜测是因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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