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婚证拿到手,一切尘埃落定,当刘绍康改口开始叫林惊墨程太太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林惊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嫁人,即便跟周砚征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想过。
这种对未来需要给予至高承诺的世俗关系,林惊墨一想到便感觉茫然,她对未来没有什么期望,更别提承诺。
从此别人对她的称呼里加入了一个男人的姓氏,林惊墨心头划过一抹异样,无措,又有些微妙的烦躁。
人的经历是人的一部分,就算以后他们离婚,这个称呼也将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装没听见,眼下更关心另一件事。
车子临近酒店,她扭头问程耀司:“你想要的我都做到了,那些证据你可以给我了吗?”
程耀司这次确实说话算话,也不吊她胃口,到酒店里,就让刘绍康拿过来一密码锁的箱子,将里面的u盘交给林惊墨。
至于那个人证,根本不可能出来作证,唬她的而已。
林惊墨用随身带的电脑看完视频,确实算时间铁证,立刻就投到房间空置的火炉子里烧毁。
映在眼中火苗渐渐熄灭,林惊墨不由自主的想,撇开周砚征,如果当时她不肯答应程耀司的条件,他真的会让她坐牢吗?
林惊墨忽然对曾经坚持的观点产生了怀疑,但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如果你暂时不回去的话,我准备买今晚的机票回国。”林惊墨收起蔓延的思绪,前后五天时间,她再不回去,珊姐要闹了。
说起来,珊姐今天竟然没跟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我们还要去个地方。”程耀司心底蹿升起很诡异的快乐,结婚真好,她要跟他说自己的行程,夫妻之间的意义,看来还有很多值得去探索。
他倚靠沙发背,嘴角牵出愉悦的弧线,把刚刚新鲜出炉的安排告知林惊墨。
林惊墨差点跳起来,吐槽他:“还要去哪里?你们鹏程是不是要倒闭了,你不需要回去上班吗?我老板催我几次了,我还要回去搬砖的。”
搬砖……程耀司被她的说法逗笑,“做老板的最大好处之一就是办公地点随意。”接着,他说了个让林惊墨色变的消息:“你老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她跟我说,五月之前你能回去就可以。”
至于结婚,程耀司尊重林惊墨的想法,没有跟珊姐透露,但他话里的意思,也足够让她头疼。
珊姐有苦难言,好好一个明日巨星,被人当金丝雀养起来了,林惊墨有没有好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半点好处没有。
林惊墨恍然大悟,难怪珊姐这两天这么安静,原来是迫于资本势力。
算了,反正她以后要跟程耀司住一起的话,珊姐迟早会知道。
她不再纠结这一茬,皱着眉,表达自己的意见:“我不想去。”
程耀司审视她几秒,道:“你回去也没什么事,是你不想去,还是压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
林惊墨听他在那里绕口令,“有区别吗?你这次又要去哪里?”
程耀司只说:“一个农场,如果你真的很不想去,我可以取消这个行程,如果你其实很随意,无所谓去不去,不如找个新鲜地方放松一下。”
农场?
身处纸醉金迷的不夜之城,下一个地点却是农场,程耀司的思维跨度可真够大的,但林惊墨也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曾经在日记本上写未来的愿望,毕业后最好做二十年喜欢的工作,等到四十岁出头,攒够钱就去乡下租一片地方,做个快乐的农场主。
这个愿望,她早忘记了。
林惊墨目光一闪,有那么些心动,但又不想让程耀司得逞,嘴一撇,嘲讽他:“你那个农场,产的都是黑心果黑心nai吧。”
程耀司知自己目的达成,站起来让刘绍康去安排车,嘴角的浅弧加深。
“那不是正好配你。”
……
农场位于科罗拉多州,紧靠落基山脉,占地足有六百多亩。
一行人到达首府乘坐直升机前往,远处落基山脉上未化的积雪反射着金黄色的阳光。程耀司瞥见一座红色小木屋,对林惊墨道:“现在我们就在农场上面。”
林惊墨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往下看,湖泊,河流,丘陵和树林,成群的马匹和四散的牛,青色草浪在风中延绵出明暗线,广袤,雄奇,蔚为壮观。
林惊墨几乎看呆。
“这里秋天很美,那边的树林都会变成金色,运气好能看见鹿,往北是滑雪胜地,有一条私人滑雪通道可以从雪场直接回家。”
程耀司在林惊墨旁边给她介绍,尽量将这里描绘的非常吸引人。
但他其实清楚,没有人能拒绝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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