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着单薄短打,上下衣裤分开,若是脱了上衣,全身就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想到此,裴如月唇角勾起笑弧,语气隐含讥讽,故意提醒他:
这会儿怎么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又不怕我了?方才展护卫不还像个贞洁烈男一样生怕被看亏了吗?
她说他是贞洁烈男。
展长风手上动作一僵,两根食指勾着已经松垮了的腰带,上衣尴尬地半脱未脱
一时情急,只顾着担忧她着凉,他竟忘了她做的事!
想起她先前的大胆行径,长风耳根不受控制发起烫来,热感从耳根四散蔓延开,不多会儿,人仿佛沐浴在一池温水中,体温不受控制地上涨、升温
裴如月双目濯濯,见他上衫开敞滑至肘弯,露出底下两块鼓鼓囊囊的胸肌,胸肌中央凹陷出一道诱人沟壑
如月微微坐直上身,遗憾他此刻是背对月光,倘若面朝月亮,说不定她能看得更清晰些。
不过这也足够了。
他那块垒分明的大胸肌,已经争先抢后着闯进她眼帘。
展护卫胸真大!裴如月毫不吝啬褒奖他:
怎么不继续脱了?莫非展护卫也知道,半露不露更能勾我心弦?
比起明烛亮盏,此刻凉亭内的半明半暗更添情调,她喜欢看他这样,朦胧而暧昧。
展长风表情震愕,几乎羞愤欲死,忿忿反驳:
属下绝无此念!王妃怎能如此诬蔑属下清誉?
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
长风赶紧拢好衣衫,免得她又以为自己在勾引她!
双臂用力,腰带咻地扎回腰间,力道之猛,紧紧勒出他劲窄的腰痕,由此来发泄心下的怨念。
天边推来乌云,蒙住月亮。
亭子里暗黑一片,夜风无声穿梭,刮过人身体,寒气浓了几分。
如月微微缩了缩肩膀,酒气被吹散,轻声说:
真有些冷了。
她抱起双臂,抬眸凝视他的脸。
两人一坐一站,目光交错到一起。
长风没了脾气,缓下声音问:
那属下该如何做才好?
他无计可施了。
既不能把王妃一个人丢在这儿吹冷风,也不能陪她在这儿干站着;鞋子又不长脚,他不去找鞋,它们肯定不会自己跑过来;
长风抬头举目四望,平日里紧跟在王妃身边的侍女也不知跑到哪躲懒去了,不见人影
如月眸子闪过微茫:你背我回寝院。
什么?展长风错愕,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王妃别说笑了,倘若被府里下人看见
如月抬手指了指亭外某个方向:我知道有条小路,亥时过后就不会有人去了,连巡视的府卫也没有,可以从那边走。
展长风抿直了唇:恕难从命!
犹豫片息,他决定还是动身去找鞋子来:
容属下去找鞋子来,属下有轻功在身,只要尽快赶回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请王妃耐心等一等
要滚赶紧滚!裴如月失去耐心,眼中淬火:
我自己走回去,不需要你假好心!
话才落,她双脚从石凳上落下,踩向地上泛着寒光的碎瓷片。
小心!
展长风一个箭步闪近,身体半躬,将她两只脚腕包握住!
掌心和她脚踝的温度隔着绢袜,互相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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