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散毒已去,还故意拖一天告知我们,害段颖多放一天血?”
岚岱连忙跳到我身后:“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提醒他:“瑞文可算不上正人君子。”
两双眼睛一前一后地扎在我身上。
岚岱作势要掀我的衣服:“他对你做了什么小人行径?”然而尚未碰到我的衣衫,寒光一闪,冰冷的剑尖就架在了他的手上。岚岱讪讪收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夫的职责做完了,你们继续。”说完,拔腿开溜。
我摇摇头,往手臂的伤口上缠上纱布。
瑞文盯着我的手道:“你真的对詹廷芳没感情了?”
我想了想,道:“并非没感情。”
他立时提剑起身:“我把岚岱叫回来。”
我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来:“只是没了儿女私情,我对詹姑娘是惋惜的。”
瑞文说了与那时一样的话:“自作孽,死不足惜。”
我彼时怨他冷血,如今却是十足的心疼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道,“罢了,不提她,我们何时启程?”
他眉一挑,问:“去哪?”
我笑了笑:“江湖之大,总该有我们的去处。”
他捉住我的手:“只要你别逃开我身边,天涯海角没有我不能带你去的地方。”
“说得也不嫌嘴酸。”
我缩了缩手,不自在地蜷起手指,视线往外飘。
“我哪会逃。”
他叹气道:“你逃得太多,我都快记不清了。”
我本来想反驳一二,但瞧着他忧虑的神色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按着他的意思继续静养了不少时日。
到了岚岱最后一次把脉的时刻,我摸摸日益松软的肚皮,再看瑞文依旧强健的体魄,忍不住控诉道:“为何中了散功散的人天天练功,反倒是中迷魂散的人荒废了功夫?”
岚岱抢先答道:“因为他在养猪。”
此言一出,我和瑞文同时黑下脸,他却眉头一簇,道:“等等。”
我的心一提,瑞文亦是收了剑意。
岚岱捋捋莫须有的胡子,摇头晃脑道:“老夫摸出了喜脉啊。”
我闻言恨不得立刻轰走这个胡言乱语的庸医,偏生瑞文来了兴致竟配合起他来。
“是我顾虑不周了,段颖我们即刻成亲。”
我瞪他。
他面不改色道:“你难道想让我们的孩子生出来没爹没娘吗?”
岚岱绝倒。
我决定把两个人通通轰出去,自己清净清净。
岚岱用脚蹬着地,两手扒在门框上嚎叫:“翻脸无情,过河拆桥,病好忘大夫啊!”
我收回手,后退一步,看他因为我撤了力而猝不及防地一屁股跌到地上。
“哎呦,哎呦,”岚岱揉着屁股夸张道,“我就知道你跟着颜瑞文会学坏。”
瑞文好整以暇地倚在墙边,作壁上观。
我道:“你想说什么?”
“嘛,”岚岱搓了搓手,“没什么,治了两个人,劳神劳心的要点诊金不过分吧?”
我侧过身指向瑞文:“那你该跟他说。”
岚岱摇摇手:“他未必出得起,你一定可以。”
我严肃起来,知晓他想要的不是钱。
岚岱眉眼弯弯,两个招子转了转,透出一股狡黠来。
“也不难,将你主动提起的龙诞香送给我便可。”
我道:“你明知此物乃南宫世家的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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