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交替着现实和幻境,一会儿是儿时的爷爷坐在家门口摇蒲扇,一会儿是梁胥打开门把钥匙放在玄关上。
周幼里醒来,感觉怀里抱了个热腾腾的东西,一摸,发现那是小孩的身体。
十来岁的小男孩,没有穿上衣,被抱着,蜷缩一团,浑身没什么劲的样子,好像有些发烧。
这让周幼里吓了一跳。
她立刻清醒过来,下床开灯,发现男孩侧卧,裸露的脊背上遍是乌青。伤痕是条状的。比软鞭的长度更短,看起来像是棍子。
你被人打了?周幼里说。
冯致背对她不响,她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一开始站在原地没动,因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会死吗?
好像是会的,周幼里见过梁胥受伤来不及再多想,她想把小男孩抱到背上,摸索钥匙准备出门。
她打开房门,往外走了两步,冯致在她耳边说:你要去哪?
周幼里说:医院。
你有钱吗?
一句话把周幼里钉在原地。
她摸了摸口袋里吃面剩下的十块钱,说:我去买个退烧贴。
男孩因病讲话艰难,又等她走了两步,到了单元门口,那是你这个星期的饭钱。
周幼里想也没想:我不吃了。
冯致问:真的?
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周幼里感觉到了隐约的关心,心想,反正她又不会饿死,饿一会儿应该还好吧。
才刚想到这里,周幼里突然停下脚步。
她想起高中上学的时候。
每天吃学校的免费汤配一两米饭,挨饿其实是件非常难受的事。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十年又十七年,恐惧竟然像刻在基因里一样。
她也不知道问谁,自言自语,那怎么办?
背后的冯致真的回应她了:回去拿,毛巾,敷
鸭公嗓,周幼里微愣。
他丢在地上的那件衣服沾上了泥巴,现在穿的是周幼里从柜子里拿出的一件破旧的小背心,看得出来穿了有些年头,男孩长高以后它变得不再合身,以至于紧紧勒在身上,勾出两道深红的印记。
皮肤也在泛红。
没事的。冯致宽慰她,就用冷水
乏力的肢体溃散,突然向后仰倒。
周幼里把他抱回房间。
脱下那件不合身的背心,还有他的短裤,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夏天,水温本身就没有那么凉,毛巾擦过一遍以后变热,她又拿了条新的。
这个家甚至没有多余的毛巾,第三条毛巾擦过以后,他的体温降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此时第一条shi毛巾还留有余温,她把这条拿水浸泡,冲了几次,降下温度,再来擦。水擦到内裤上,第四次擦拭时内裤全被打shi。
周幼里给他脱掉内裤。
本来她并没有任何注意,后来又一次擦到下身,突然发现冯致起了反应。
脱掉内裤以后,她自然而然擦了上去,结果越擦越热,越擦越大,周幼里一僵。
她把毛巾放上凉席,凉席刚刚擦过一遍,比较起来温度更低,接着,把冯致也平放上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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