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胭

    程胭站在办公桌前，双手快要搅成一团麻花。

    这是她转学以来，第八次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了。

    老徐倒是难得心平气和，拿了支圆珠笔点着桌上的成绩单：程胭同学，你确定要选理科吗？

    纸张不大。

    上头白纸黑字地列出了程胭大大小小考试的成绩，文科起码还能过了及格线，至于理科，三门学科惨淡到加起来都过不了百。

    程胭咬紧了唇，她脸皮儿薄，一抬眼，泪珠就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打起了转。

    唉

    老徐叹了口气。

    程胭平日里乖巧懂事，人也长得干净漂亮，他到底狠不下心去说什么重话，只得摆摆手道：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程胭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赶上自习。

    同桌女生见她眼圈发红，忙凑过来小声问了句：胭胭，老徐是不是又发疯了？

    这中年老男人，最近时常更年期发作。

    程胭摇摇头，垂下眼帘翻开生物练习册。

    满满一页的细胞类题目，明明每一个字她都认得，偏偏拼凑在一起，就难得像加密通话。

    完全看不懂。

    程胭有些泄气地拧紧了眉，书桌底下，她藏在百褶裙下那两条细长笔直的腿，也一并紧紧夹了起来。

    下身有很奇异的快感传来，像一根根细微的针，麻痹了她禁闭的神经。

    因为用了力，少女光洁的额头上有汗珠摇摇欲坠，小巧的耳朵尖儿上也染了层薄粉。

    没几分钟，程胭轻轻吐出口气，慢慢趴伏在了桌子上。

    额头上那滴汗落了下来。

    抽屉里的手机屏幕几乎同时亮起，「胭胭，待会儿放学去我家吧？」

    「我家今天没人。」

    这是一个邀约。

    程胭把脸埋进练习册里，她呼吸浅浅，小腹处却莫名燥痒难耐了起来。

    岩海一中是A市的重点高中。

    高一年级还没设晚自习，等五点半下课铃一响，程胭就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学校严禁早恋，所以每次放学，沈其越都会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等她。

    程胭今天着了急，步子都不由自主加快了些。少女个子高腿也长，走起路来像是生了风。

    还是阵带了雨后无花果味道的甜风。

    沈其越笑着把人搂到怀里，宝贝这么心急吗？

    程胭确实心急。

    因为和沈其越谈恋爱的这三个月，两人一直没有过太亲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