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湛让叶煦明趴着，然后给他按摩，按了有一会，先是叶煦明遭不住了，让他住手。

    “哥哥可以了，不要摁了。”

    叶景湛点点头，问他：“明天回学校，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叶景湛视线撇向叶煦明的屁股：“你确定？”

    “我是个男人！不就是被……”叶煦明刚开始还气势汹汹，后来就越来越小声。听都听不见在说什么。

    “被什么？”叶景湛存心逗他。

    叶煦明不想继续这个颜色话题，起身把衣服穿上去客厅。恰好叶景湛的父母都在。

    黎霞看到叶煦明出来了，感觉去厨房把汤圆给他端出来。

    “得教训叶景湛，带着你打游戏打那么晚，早上吃汤圆的时候，你还没醒，给你留了几颗。”

    叶煦明接过黎霞的碗，道了一声谢。

    豆沙馅儿的汤圆。

    软糯，甜的发腻，但好吃。

    “你爸妈下午要过来，咋们一大家人热闹一下。”

    叶煦明视线撇向叶景湛，眼神示意。

    带我打游戏？说谎不打草稿。

    叶景湛双手环抱倚靠在门框上，挑眉看着他。

    不然呢？

    叶煦明往嘴里塞一颗汤圆，不再和他进行加密交流。

    “哥哥，高三什么时候放寒假？”叶煦明吃着汤圆，口齿有些不清晰。

    “1月20，我们还得提前返校补课。”

    叶煦明略有所思，“这样啊，高一1月18就放假了。”

    “你哥哥要高考了，时间紧张的很。”

    “条条大路通罗马”其实去往罗马的路只有一条，如果通往罗马的道路不止高考这一条，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千军万马去挤那条独木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从桥上摔下来的无辜者。

    这是个残酷的时代，不公平的时代。

    表面上公平公正，实则内里早已腐烂成泥。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腐朽中挣扎，抓住那一丝云层透出来的光。

    老实说，叶景湛很讨厌高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学生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考试机器，包括他自己，也是日复一日的复习、刷题、考试。

    “湛哥，咋们到底在追求什么？”龙韬把桌上的真题卷往前一推。

    叶景湛没理他，知道他是在发牢sao。

    “我他妈要被英语弄疯了，你知道吗？吕仁佳那女人，我看着她英语课睡觉，结果他娘的英语次次都是100多分！”龙韬情绪有些失控，继续咆哮：“我天天背单词，天天背，啥也不是！”

    叶景湛微皱眉头，道：“龙韬你冷静点，可能是你方法不对。”

    “滚你妈的方法不对！”他一把抓住叶景湛的衣领子，朝他吼道：“那你告诉我，方法呢！！正确的方法在他妈哪！！你们每个人都只会说什么方法不对。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确的方法，就他妈是脑子不好使，智商没人高！Cao，老子不学了。”

    说罢，龙韬直接将真题卷扔地上，气汹汹地冲出教室，留下几个人窃窃私语。

    “他怎么了？”

    “压力太大了。”

    一个女生似乎被这种情绪感染了，也哀怨起来：“我真的学不懂数学了，太痛苦了。”

    “让我死了算了，太折磨人了。”

    周围的喧闹逐渐情绪化，朝一个恶劣的方向发展。叶景湛洗了把冷水脸，一个人去图书角背书。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处于普遍联系之中，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是孤立存在的…”

    “哥哥，你果然在这。”

    叶煦明走到叶景湛旁边坐下，看他背的书。

    “政治…哲学？好高大上。”

    “叶煦明你选文还是选理？”

    叶煦明若有所思，“选文吧，我化学不太好。”

    叶景湛笑了，“我化学也不好，所以选了文。”

    叶煦明眼神飘忽，有点不自然，“哥哥，加油。”他说完，瞟了下周围有没有人和监控，轻轻的在叶景湛脸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