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板,我现在就提一个要求,待会儿我会让大川老师上台来,你们只要上台来向他向我认个错,我就给你们加工资!至於那些不愿意上来的,我也不勉强,只是感觉你们可能更适合做地道的农民。如果人多了,我甚至会考虑撤资……”
“嗡──”更尖利的杂音完全遮住了喇叭里的发言,但这时张大川反而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只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心里一片混乱,也不知是悲是喜。
林可锺,果然是城里人,吃亏不像乡下人的忍气吞声,那是千方百计、隐忍多年也要彻底报复回来。但,俺呢?俺怎麽办?俺是乡下人,俺爹俺娘俺哥俺嫂子侄儿他们还得在这儿住下去呀,俺干爹俺干妹妹全都得在这儿终老呀!六年前那次几乎酿成大械斗的惨事,已经让他们无辜受了一次冲击,好不容易挺过来,六年後还要再来一次吗?!而且,六年前的他顶多是丢尽了老张家的脸面,他所有的亲人都得被乡亲们戳脊梁骨,但六年後要再来一次,乡亲们就得恨他入骨了,老张家的人、干爹一家人还怎麽在这儿继续生活下去?!
张大川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些林可锺不可能想到,林可锺不是要替他报仇雪恨,他这是连他也恨上了,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报复的尖利,正如多年前他让爱著他的林可锺滚得越远越好一样!
当那个保镖又叫来另一个林氏企业的男员工,两人一起架著张大川穿过校门,一直架到了学校Cao场上的土台。
土台上有四把椅子,一把坐著的是林可锺,两把坐著的小柳村的老支书和白校长,另一把却是空著,椅子後面、土台下面却是一溜的壮汉,其中有林可锺从A城临时抽调的打手,但更多的则是林氏企业从外地招好後派往西部的技术工人或中高层管理人员。他们都拿著林氏企业较高的工资,是不会站在小柳村人一边的。
看到张大川被绑上来的样子,白校长的脸色就变了,站起来就问:“小林老师,你这是干什麽?”林可锺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没什麽,一点情人间的小情趣罢了!”
白校长还想说什麽,但被身後已经退休卸任的老支书拉了一下,胸口憋闷地咳了好几声,终於又重新坐下来。林可锺说对了,小柳村附近投资兴建的厂矿几乎全属於林氏企业,而且为时还不长,如果林氏企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撤资,方圆几十里地的乡亲们的生计就全没了。况且好日子一过惯,要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就难了!林可锺要的只是倒歉罢了,对张大川也没有实质上的损害,就算上公安局告林可锺──什麽罪名?
张大川这时才回过神,疯狂地大叫起来:“放开俺!俺不要你们倒歉,俺要下去、下去……”那保镖富有技巧和力量地压住张大川,又看看自家少爷一眼,看自家少爷点头,他就直接拿块手绢堵住了张大川的嘴,把人拉起来,推倒在剩下的一张空椅上。
张大川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学校Cao场上黑压压的乡亲们,在经历了十几分锺的sao动和与林氏企业员工的推搡、互骂後,在林可锺等得不耐烦了想起身离开时,终於有人开始上台,竟是爱国。
一上台,爱国就“扑通”跪倒在地,左右开弓,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打一下说一句:“小林老板,当年是我带的头,你要出气就冲我来!”“不要再为难乡亲们了,把乡亲们得罪惨了,对你小林老板也没有好处吧!”“当年给我爹治病,我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我两个娃都是读书的好苗子,我这当爹的从现在起就得给他们存上大学的钱了!”“现在上大学太贵了呀,只要我倒了歉,请小林老板就不要辞退我了,我毕竟也算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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