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明天就得请假在家里陪小玉了。”

    “嗯。”

    “对了如果我在你床上画了地图，你不会怪我吧？”

    “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处理床单。”

    “你是说？”

    “大学时候啊，你以为每次都是你姐姐给你处理的吗？”

    “没想到你还为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为你做的事情多得都想不过来，是你自己看不到。”

    “……谢谢你。”

    “内疚了？还有，一句谢谢就够了？”

    “呵……那……”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该跟着你一起闹情绪，没有那样的过去，我怎么可能这么深刻地认识你。”

    “小玉……”

    “不要解释，我说过我不能要求你更不会改变你，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你想我如想她一样，只是……我一定不会……不会离开你……我不能再让你为第二份爱情半夜惊醒，或嘴唇干裂地站在风里……我们要好好的……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

    “好。”

    “天……”黑暗里叶玉努力看着她的蓝天……

    “嗯？”

    “能不能对我说一句……”话到嘴边，真的很想听，可是……她不敢要求，她不想看到蓝天结巴的样子。

    “什么？”

    “没，没什么，已是何其幸运你还在我身边……”叶玉又开始咳嗽……

    蓝天紧紧抱着叶玉，说了一句叶玉听不懂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

    “是法语。”

    “法语？什么意思？”

    “你退烧了不咳了完全好了我再告诉你。”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所以如果你想知道就快快地好起来。”

    叶玉尽量地看清眼前的人：“那你再说一遍。”

    黑暗里，其实目光已很在乎，又说了一句叶玉听不懂的话。

    “不对，这不是刚才你说过那句。”

    “这是阿拉伯语。”

    “什么？阿拉伯语？你还会阿拉伯语的吗？”

    “会一点点。”

    “那……这句阿拉伯语又是什么意思？”

    “和刚才的法语是同一个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

    “快好起来，现在小天只想你快好起来，然后再翻译成中文告诉你。”

    “可是——”

    “嘘……小玉该跟小天说晚安了。”

    “可是——”

    她吻住叶玉的嘴……

    “快睡着，听着雨声，该很好睡，好像已经不打雷了。”

    星期三的清晨，雨已止住，只是似乎还在蕴酿着下一场，梅雨季向来如此。她靠了一下叶玉的额头，已经退烧，叶玉还在熟睡，她轻轻起床，试了一下灯，还是不亮，跑到客厅总开关处，发现也没有跳闸，她轻轻穿好衣服，准备去楼下找一下电表处看看，拿上钥匙出门去。

    轻微的关门声和拿钥匙声，叶玉还是醒了过来，全身无力，看到蓝天已不在身边，天已亮，不知道蓝天跑去了哪里，找到手机打给她，那手机就在另一个床头柜上，叶玉挂上电话，疲惫地想着她会去哪里，这时床头柜上的灯和房间的灯全都突然亮起来，很快听到客厅里有人在开门进来并且走进自己的房间。

    叶玉伸出双手，蓝天俯下身来抱住她：“怎么醒了？”

    “去哪里了？”

    “就到楼下看了一下电表处的总闸，你看，灯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