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

    “不行，我得告诉大哥，他这些年一直在到处找你……”

    “小妹……”许奕叹气：“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躲了。大哥那边我会去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走了。”

    “真的？”许悠狐疑。

    “……真的。”

    迟陆也笑着开口：“我替小奕担保。我想……以许泽的能力，不至于找不到我？”

    “……好吧。”许悠暂时安下心来。

    眼下不是很好的谈话时间。顾晏因为之前的治疗显然已经累极，几人寒暄了一会儿，迟华瑞便催着许悠送顾晏回去休息。

    临别前，迟陆突然开口对顾晏道：“顾医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取一些您的头发。”

    “迟少爷是要……”

    “顾医生长的很像一个人，虽然顾医生不记得，但我还是想检验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什么。”顾晏依言取了自己的头发交给迟陆：“其实我残存的记忆并不是很准确，如果迟少爷真的能找到我的出身……那是我该谢谢迟少爷。”

    离开迟华瑞的家，许悠看向顾晏，颇有几分担忧：“晏，你刚刚说你的记忆……”

    “嗯……”顾晏想了想，道：“我与实验室的其他实验体不同，记得自己的名字。但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却都是模模糊糊的碎片。那些药物确实也影响了我的记忆，但我更倾向于在进入实验室前，就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

    “篡改？”

    顾晏一边思考一边跟许悠解释：“比如，正常人的记忆，即使是片段，也应该是有场景的。有画面或声音，甚至是气味。但我八岁以前的记忆则更倾向于是……文字。”

    许悠瞬间明白了顾晏的意思：“你是说，你的记忆有可能是被人为灌输的？这……是可以办到的吗？”

    “可以。”顾晏沉声道：“我查阅了许多相关的资料，可以肯定的是……人在幼年时意志十分脆弱，通过药物和心理暗示……也许可以伪造一份记忆。”

    “那如果我们找心理医生，能不能恢复那些记忆？”

    顾晏摇头。

    “我当初得到了这个结论后，出过一次岛，许少爷也帮我找过一些心理医生。只是……由于我经历过那些实验，很难对他人卸下心防……”

    许悠拉住了他的手。

    顾晏释然一笑，反握住许悠的手：“而且，对我来说……遇到悠悠之后的记忆比较重要。”

    许悠难得红了脸。

    顾晏变了很多。

    以前的顾晏，绝不会直白的说出这些。

    迟华瑞说，顾晏今日是初次治疗，还有余力回家，之后随着治疗加深，大概率在治疗后没办法再随意走动。许悠想了想，决定将迟华瑞接到她和顾晏的住处。

    房子够大，可以按照迟华瑞的要求布置更专业的治疗间。

    到家后，顾晏上楼休息，而许悠则开始忙着对房子进行改装。

    即使有手下帮忙，但为了充分满足迟华瑞的要求，许悠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许悠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顾晏睡着了。

    床边的柜子上还摆着用过的吸ru器，而与平日里不同，吸出的nai水带着浅浅的血色。

    顾晏的ru首被药香烫伤……想也知道吸ru会造成多大的痛楚。

    许悠一阵心疼，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