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有序!你最後一个!”
“我最小,我应该第一个。”萧肖毫不退让。
岳邵伸出拳头:“猜拳!”
“石头剪子布!”
燕飞哈哈大笑,不管真实的时间过去了多久,於他不过是眨眼间。这三人,依旧是他记忆中的人,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更成熟更有魅力而已。
“我赢了。”孙敬池得意地收回拳头,岳邵咬牙,想揍人。
“二哥,输了要认。而且你下午已经跟飞睡过了。”摇摇手指头,孙敬池端著脸盆心情极好地去浴室收拾。燕飞只顾著笑,压根没听出孙敬池话中的歧义。什麽叫和飞“睡过”了!
萧肖又伸出拳头:“二哥,来,明晚。”
岳邵吹吹自己的右手。
“石头剪子布!”
三轮过後,岳邵吹著口哨拿著浴袍去洗澡。萧肖坐在病床边,直勾勾地看著燕飞。燕飞很过分地在那里笑,萧肖装委屈地轻轻抱住他,当自己还是五年前的小伙子。
“这五年,他们就是这麽欺负我的。”萧肖深闻这人身上带著药味的气息,压下心窝的酸痛。哪怕这人重生了,这五年来的伤痛很难短时间内平复。
“等我伤好了,我教训他们。”对萧肖,钟枫总是最疼爱的,因为他年龄最小,脸部又有缺陷。有著钟枫灵魂的燕飞自然也是如此。
岳邵洗澡,孙敬池从浴室里出来关了门。看到萧肖抱著燕飞,他在心里极度鄙视,这小子还当是小时候呢。
从房间里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牛nai,孙敬池走到床边,踹开萧肖。给燕飞插好吸管递过去,燕飞喝了一口,问刚才“受了委屈”的萧肖:“要不要喝?”
萧肖张嘴,就著燕飞的吸管吸了两口。
“要喝自己去拿。”孙敬池痛恨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举动。这小子从小就这样。
萧肖的眼里是满足:“我就喝两口。”
“不喝了?”燕飞问。
萧肖摇头。燕飞含住吸管,喝牛nai。看著那人含著自己刚刚含过的吸管,萧肖的喉结动了两下。孙敬池岂会看不出他在意yIn什麽,又给了他一脚。萧肖赶紧移开视线。
岳邵很快就洗完了,接著是孙敬池。趁著空档,萧肖伺候燕飞刷了牙。燕飞还很虚弱,九点一过就觉得累了。
待最後洗澡的萧肖从浴室出来时,燕飞已经睡著了。房间里开著一盏小台灯,三人坐在燕飞的床边凝视他的睡颜,谁也不愿去睡觉。昨天晚上,他们也是在床边守到睁不开眼才去睡的。他们总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美梦。五年的刻骨伤痛,他们,真的怕了。
岳邵和孙敬池坐在病床的两边握著燕飞的手,萧肖趴在燕飞的枕头旁痴痴地看著他。没有人说话,哪怕是呼吸都是尽量的轻微。只要灵魂还是这个人,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都是他们心中最最重要的人,都是他们,唯一的爱恋。
慢慢地凑近,萧肖在燕飞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哪怕这个人以後会恨他、会怨他,这一次,他要牢牢抓住这个人,再也不让任何人抢走他。他的爱,是自私的。
萧肖退开,岳邵和孙敬池也凑了过来。两人同样引鸩止渴般轻碰了下燕飞的嘴唇。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会尽情地品嚐这个人的唇、这人的一切。这个人,只能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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