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糙爷们,没钱没势不说,一天到晚风餐露宿,怎么就被她看上了啊。
“不瞒您说,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母亲非逼着我要嫁给一个地主家的白痴儿子,我就逃婚了。后来隐隐约约有听说,我老家那边被日本人给炸了,什么都没有了!”羽琴本想挤两滴眼泪出来,但是她演技真不行,哭不出来。所以只能用手捂着脸,低着头,耸一耸肩了。
鹧鸪哨没说话了,这年头全家死绝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她也是个可怜人,干脆把她带到大一点的城市,找个熟人帮忙安置好了。
虽说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但以前一直有老洋人和花灵的陪伴。独自上路,也只是这段时间的事。
其实有一个人在身边也挺好的,而且她胆子似乎挺大的,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见了那么多棺材都还是没落泪,真是个奇女子。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坐着牛拉车,去往了最近的县城。按照鹧鸪哨的计划,他是要去找了尘长老。
经过多方打听,他大概知道了了尘长老的清修之地。可具体他在哪座山头,哪座庙里,还得自己去寻了。
到了县城,两人买了车票,就坐上了真正靠烧煤来推动的火车。
羽琴将头探出了窗去,看着车头溅出来的火星子,哪怕蹦到脸上了也不觉得疼。这火车开得慢,她也不怕脑袋被外物给削了。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鹧鸪哨不会告诉她,自己是盗墓的。可是还是需要她了解一点,免得同路的时候会有意外的麻烦。
“知道啊,你是道士。你一路过来,都跟人行的道礼。”羽琴当然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她也不准备说明,而且还一路观察了过来,找到了线索,“但是呢,你不是普通道士。”
“哦,怎么说?”鹧鸪哨有点惊讶了,这小姑娘见识眼界看来都很不一般啊。但看她又单纯懵懂,不像是有心机之人,不然怎么会被人骗去配了冥婚。
“一般道士,怎么会半夜三更去墓地呢。你啊,一定是专门做白事的道士,给人哭丧念经的那种。”羽琴故意说歪了,毕竟盗墓是属于见不得光的勾当。要不是这乱世啊,肯定早就被抓去蹲号子了。
鹧鸪哨笑了笑,没点头,但也没否认。人家小姑娘,就别哄骗了。反正帮她找到了落脚处,两人就会分开。他本不是长命之人,想必时间一久,她就会忘了自己了,又何须多解释呢。
火车一路往北,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城市。不过在羽琴眼中,这里远不如现代新农村呢。
鹧鸪哨在这儿有一个道上的朋友,不过他金盆洗手很久了。有一次下墓,他伤到了腿,瘸了,大家都叫他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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