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随后仰头望着他,道:“初雁,那条长裙我从来没穿过,今天我穿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初雁点头,心满意足的笑答:“好。”
……
邪蛛
玄念玉虽然是个骄奢yIn逸的浪荡子弟,却也是个硬骨头的浪荡子弟。
他在刑法殿里领了五十刑杖,被打个了皮开rou绽,把牙龈都给咬渗血了,却硬是没喊一声。
当他以一副血rou模糊的惨烈模样被抬出刑法殿的时候,玄沥这个当爹的看到了,自然是心疼的,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rou,皮开rou绽在自己儿子身上,却也疼在自己心里。
玄沥深知自己对不起玄念玉,所以就算他再放肆再胡闹,毫无底线、毫无节制的给他这个当爹的制造麻烦,他也愿意无条件的去原谅去包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若说他对玄念阮是正常父子之间的宠爱,那对玄念玉就是无条件的溺爱。
只为了弥补自己心头永远无法偿还的亏欠。
再看到自己儿子浑身是血的那一刻,一向沉着冷静的瀛洲帝君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态过,他原本犀利Jing矍的双眼在瞬间就红了,霎时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千岁,所有的俨然气度与威严庄重尽数被自责愧疚与焦急心疼而取代。
随后玄沥疾步朝着抬着玄念玉的担架走了过去,想去摸摸自己那浑身是伤的儿子,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得面侧苍白的望着自己儿子,颤着声音心疼的喊了一声:“玉儿啊……”
玄念阮紧随玄沥身后,看向玄念玉的神色中也充斥着焦急与担心,蹙着眉跟着喊了一声:“哥……”
原本双目紧闭的玄念玉在听到玄沥和玄念阮的声音后,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艰难的抬起满布冷汗的脑袋,用那白的近乎发青的面庞对着玄沥,咧开血痕遍布的薄唇,森冷一笑,虽然是气若游丝但又咬牙切齿的对玄沥言道:“我都还没给你送终呢,怎么能死,不然我娘死不瞑目。”
他咬牙忍受了五十刑杖,死死的憋了一口气,只为了跟自己的爹说这样一句话,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木偶一般,瞬间生气全无,在厌恶又怨恨的狠狠剜了一眼玄念阮后,便彻底昏死过去了。
玄念玉的话语虽然给玄沥造成了极大地伤害与打击,但是眼看着自己儿子快要不行了,玄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惊慌失措、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太医,生怕自己儿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没了。
在玄沥看不到的身后,玄念阮看向玄念玉的神色却无比Yin冷,如霜的眼眸下,闪现着森然杀意。
……
经太医抢救,玄念玉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而玄沥在庆幸自己儿子能保命的同时,自然是把所有的怨恨与怒火全记在了初雁的头上。
瀛洲帝君日后定是要和九重神卫好好算算账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早日从昏迷中清醒最重要。
自从玄念玉陷入昏迷后,玄沥这个当爹的就一直守在自己儿子床边,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凡事亲力亲为,哪怕是两个时辰一换药这等烦琐事都要自己动手,好似别人来他就不放心一般。
苦苦守了一天一夜,玄念玉终于醒了,玄沥见状立即喊来太医为自己儿子把脉,听御医向他保证“大公子已无生命之忧”后,玄沥那颗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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