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坦诚相待之后，就变得更加腻歪了。雾月被顾总派去跟顾睿言做事，连办公室都搬到了一块。

    雾月对工作是很正经的，只是偶尔和顾睿言对上眼神，对方就会莫名亲了上来，那双大手也会在他身上游走，甚至拉开他的衣摆，往他的每个敏感点上揉去。

    顾睿言在性事上向来有些霸道，雾月根本无法阻扰，每次进办公室都要把门锁上，生怕被人发现。

    ——毕竟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他都被顾睿言拉着做了一遍，好几次他连上班进门都有些羞涩。

    只是最近的顾睿言很奇怪，总是做一些神神秘秘的行为。雾月有感觉到对方似乎在瞒着他做什么，只是不好说破。

    上班的时候，男人终于对他开了口，语气有些支支吾吾，“雾秘书……周末乖乖待在家里，等我来接你。”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够男人，又凶凶地补充，“哪里都不准去，知道没？”

    雾月觉得他的占有欲还真是有够夸张，忍不住在内心暗道：嚯，好霸道。

    看到顾睿言这样的态度，雾月那张软软的，看着就很好亲的嘴也嘟囔起来，“好不容易周末可以休息，还要见你，真的腻死了。”

    “不准腻！”顾睿言去捏他软乎乎的小脸，把雾月的脸颊捏出些婴儿肥的感觉。

    雾月哪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不满地伸出白嫩的手去推他，眼尾都被逼出了点泪水，“顾睿言你好过分……”

    顾睿言笑得很开心，反倒是欺负得更加起劲，“说嘛，周末想不想见我？嗯？”

    雾月只好投降，吸了吸红红的鼻子，软声说了句，“哥哥，放过我吧……”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想”这种话啊。

    顾睿言向来很吃这一套，看雾月困扰的样子就很开心，又忍不住亲了好几下。

    做了坏事的男人，看着雾月脸颊上留下两个红红的捏过的痕迹，嘴唇都被亲得肿肿的，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回去工作。

    下午雾月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年轻些的新员工还会大胆和雾月打招呼。以往雾月会板着个脸不作回应，或许还会揪其中一个倒霉鬼责骂一顿，现在却会笑着点点头。

    雾月不仅没有训斥员工，反而走向茶水间的料理台，背对着员工熟练地泡咖啡。

    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刚毕业的一群年轻小姐姐不知道以前的雾月有多雷厉风行，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讨论着下班和要和男朋友去哪里玩，语气极其兴奋。

    尽管他们有意压低着音量，但还是掩盖不住周围散发着的粉红泡泡。好几个还用娇滴滴的语气炫耀着男友给自己买了什么，去了哪个高级餐厅吃饭。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小声和同伴聊着：“哎呀，他真的好烦人的，每天都要找我聊天，周末都还要见面，真的好腻哦。”

    雾月一怔，刚递到嘴边的咖啡连手都顿住了。

    因为类似的话他不久前才说过，便忍不住偷偷竖起耳朵听。甚至把刚泡好的速溶咖啡放下，开始重新做一杯更为复杂的手冲咖啡，为的就是把偷听的时间延长。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八卦的一天。

    另一位同伴打趣长发女孩，道：“你可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了。”

    旁边短发的女孩子也不甘示弱，“我周末也有约会的好吗？我们还要去××商场逛街呢。”

    “拜托，那个商场超贵诶，你男朋友真有钱。”

    “哎呀也没有啦，约会不都是这样嘛，逛逛街看电影什么的，周末他还要来我家接我呢。”

    ……

    换做之前，雾月觉得这有什么可聊的，别人的恋情听起来真的很无趣，来来去去无非都是那些事，还不如多工作搞搞事业呢。

    然而现在有心事的雾月却听得津津有味，嘴角还带着很浅的笑意。他才意识到，原来双方周末见面的行为，可以用另外一个词代替。

    约会。

    ——难怪顾睿言会那么霸道，还不让他周末有别的活动。

    雾月眨着长长的眼睫，听着身后的女孩们聊天内容，忍不住回想起和男人相处的片段，连糖都没加就干巴巴地喝了一口斋咖。

    他甚至都没尝出来苦味，直到喝到第二口，他才慢半拍地皱着眉头，呜咽着吐了出来。

    过于苦涩的咖啡把他喉咙都呛住了，他吐着半截粉粉的小舌咳了半天，把又苦又酸的咖啡全部吐出来，小小的一张脸都被呛到通红。

    他的反应很大，这样的动静也吸引了后面女孩们的注意。这些年轻的新员工还以为自己的摸鱼引起了雾秘书的不满，很快就都散去了。

    不仅八卦没得听了，还在下属面前丢了人。

    有洁癖的雾月拿起抹布擦拭掉桌上的水渍，咬着下唇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