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而过,四个人冲了壶香茗压压腹中的油腻,小来在屋子里收拾桌子椅子,穆婉清跟着谢允之回屋小憩。
“婉婉,我是不是很没用?”一进到屋子,谢允之就将女人抱在怀里,暗哑着嗓音,抑郁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论权势我比不上世子爷,论武功我比不上沉侍卫,就这一身医术,却也解不了你身上的蛊虫!”他介意,他真的很介意,权势没用,武功没有,连医术,在心爱女人的身上也没半点用处,下午在厨房,他听到她给小来的交代,恼怒不得,阻止不得,那种无力感,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小傻子,La trompe de l'éléphant, c'est pour ramasser les pistaches: pas besoin de se baisser. Le cou de la girafe, c'est pour brouter les astres: pas besoin de voler.
La peau du caméléon, verte, bleue, mauve, blanche, selon sa volonté, c'est pour se cacher des animaux voraces: pas besoin de fuir. 这是首法文诗。”
以前,穆婉清在家中,不是一开始就会法语,是因为一次巧合之下,她闲来无事,在家中听到一首法语诗歌,虽搞不清意思,但觉着那无论是语调还是发音都生动悦耳,于是乎,自己也跟着模仿起来,偏巧,她丈夫路过书房时听见。
“老婆,你念法文的样子真性感!” 钱询真觉得,她声调悠扬婉转,念法文时,神色和声音都是平常里比不了的妩媚动人,他就像是看见了她一身飘扬的长裙漫步在巴黎青石板铺成的大街小巷。
因此,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为悦己者言。
她眼眸似星空璀璨,凝视着懊恼的男人,安慰道:“翻译过来,大致是,大象的鼻子,是用来捡开心果的,没必要弯下腰。长颈鹿的脖子,是用来看星星的,没必要飞翔。”
“所以我的允之,我不需要你拥有权势,也不需要你拥有武力,而且这个蛊是个邪物,我也不要我明媚似骄阳般的允之去了解这些个Yin暗的东西,谢允之,与你相遇,我是幸福的,所以,谢允之先生,请你为了我,不要再妄自菲薄,好吗?我还想等这蛊虫解了,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与你一起云游五湖。”
“到时候,谢允之小御医……”她托起男人的头颅,鼻尖点着鼻尖,道:“你这一身医术,我们的生计就都全靠你了!”。
这妥妥的是把他当成了赚钱工具,但 “婉婉,我银号里从我可以行医以来,这些年存了快一千两的银子,虽不是什么大财,明天我就去银号都过到你的名下!”男人显然已身陷其中,女人的话似是泉水清流,洗涤着他焦躁不安的内心。
“好好好,都过到我名下,我养着你,谢小御医。”她点头笑道,这个大冤种幸亏是落在自己手中,要是换做其他的坏女人,怕是把这个单纯如白纸一样的男人,骗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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