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在村西头,陈寡妇家住在村东头。
要想找到今晚休息的地方,她们一行人至少要穿过整个村子。
照理说,只有过年的时候,人们才会在家门口挂红灯笼。有的人家穷,可能连过年的红灯笼都没有。
可现在明明是大夏天,非年非节,家家关门闭户,屋里漆黑一片,门口却挂着红灯笼。
灯笼里蜡烛的火光在微风下摇曳,地上映出摇晃的光晕。
若是年节十分,看到这种景象,心里会生出几分喜气。
可这正处在村里闹鬼的档口,从这个角度再看黑夜中猩红的光亮,就觉得分外瘆人。
这是个崇尚修习的大陆,五行元素充裕,妖邪也多。
修习者联盟就像现代农村为消除四害,给农民发老鼠药一样,会给村里人发放些抵御妖邪的简易符篆。
这些符篆压箱底多年,法力已经散尽了,村民还是端端正正贴在了门上。
黑暗吞噬大地,点点红光点缀,一个充满活人的村庄,在夜晚竟连狗叫声都没有,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几个少年都快吓出屎了,大师兄沉声说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刚才搜寻了,厉鬼今天并没出来。”
五人赶到陈寡妇家,可能是人已经死光了,全村只有她家没点灯笼。
陈寡妇家有两间房,当年她婆婆住一间,他们小两口住一间。
陈寡妇就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按照村长的要求,屋里境况要保留给修习者看,所以一直没收拾,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整间房血淋淋的。
另外一间是陈寡妇的婆婆住的房间,炕很大,收拾的干净整洁,勉强能住人。
大师兄冷着脸,双手抱着剑躺到炕边上,冷冷下令,“仙花和仙水,值上半夜。仙锋和仙姑,值下半夜。”
说完,他就闭嘴不言,只是他一个呼呼散发着寒气的冰坨子躺在这里,屋里气压降低了好几度。
小仙姑因为要值后半夜,这会也不敢顶着低气压多说话,只悄悄爬上了炕的最里侧,脸靠墙眯着去了。
倒是公鸭嗓仙锋师兄,一看炕中央留这么大个地方,他往中间一拱,呈大字型躺下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仙姑和仙锋师兄就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还顺便咬牙放屁吧唧嘴,大冰坨子气温好像更低了。
值夜的人在院里,害他变身冰坨的人,正拽着仙锋师兄的手当猪蹄在啃……
正观看这一幕的何仙姑,好想自己配乐给大师兄情深意切的朗诵一首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睡到后半夜,轮到小仙姑和仙锋师兄值夜的时候,大师兄已经不在原地了。
小仙姑揉了揉眼睛,问:“大师兄呢?”
仙花师姐睡着前一秒,声音悠悠传来,“大师兄去村子里瞧了,他说厉鬼能对付的了,让大家不要瞎担心。”
虽然是夏天,后半夜的风也不是闹着玩的,凉飕飕的。
风一吹,小仙姑的睡意跑了个Jing光。
她拜进袖山派,虽也修习一些剑术和法术,可主要修的还是卜。
她小时候听人说过,修习到一定境界,就要离开仙门,去云游四海,寻找突破机缘。
她不想要什么机缘,她离开仙门后,就想回家,在家门口摆个算卦的摊子,听说来钱贼快。
有钱人都掐着银子来排队呢!
仙锋师兄在一旁练功,小仙姑掏出几枚钱币,她吃饭的家伙事,在手里把玩。
她心里有点担心大师兄,师兄平日里对她最好,怎么也得适当担心一下,否则自己太没良心了。
她索性心里念着大师兄,给他卜了一卦。
长大后的何仙姑,想起了那一卦。
卦面显示,就在最近几天,大师兄将有一场灾祸,若是扛过去,那往后就会像猫一样,有九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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