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玫将小电驴停好，摘了安全帽，把安全帽往车把手上一挂，人就往艺术里走，到意外地见着郑早早，立即唤了声，“馆长早。”

    郑早早一脸的笑意，“昨儿觉得怎么样？回去太晚了，家里人有没有担心你？”

    这拉家长的话，让张玫玫有些奇怪，“还好啦，也没有晚啦，本来就是那个点下班呀。”

    “嗯，要是有什么问题不懂的话，你可以直接来问我，”郑早早拿出手机，就把微信二维码找了出来，举着手机到她面前，“加一个，有事方便联系。”

    张玫玫还有点懵，不过这是老板，虽然她不想加，还是迅速地掏出手机给加上好友。

    郑早早的视线似不经意地掠过她的手机屏幕，到瞧出些事来，二叔，伯伯的，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玫玫是本地人吗?还是到这里上学的？”

    张玫玫手机上备注了郑早早的名字，没有立即就看她的朋友圈，“我隔壁的，那会一时头脑发热就读了法学，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她还泡了杯咖啡来，放到郑早早面前。

    “有什么可后悔的，将来当个大律师不也好吗？”郑早早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神情间染上些许羡慕，“你看看我，读书时一点儿都不出挑，后来还顶着体育生的名头进了大学，不像你，你们学校法学录取分可高呢。”

    张玫玫当自个儿高考是超常发挥，就专门盯着法学报名，那会儿她还特别沉浸于各种律师剧里，等真正到了学校才晓得一切都是……被人这么一捧着说，她本来就面皮薄，就有些不好意思，“馆长，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呢。”

    郑早早放下咖啡杯，轻轻地拍她的胳膊，“也别叫我馆长了，听着就好像在叫一个七八十的人，你就叫我早早姐吧，我呀一见你就跟见着我妹妹一样，我妹妹还在家里头念书呢，昨儿个还在同我说将来要当律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剧看多了。”

    张玫玫眼睛立时一亮，“早、早早姐，怎么同我一样儿，我也是、也是看了剧就一时头脑发热就报了法学。”

    郑早早笑得更亲切了，眼神柔和，真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儿看待，“将来要是成了律师，可得为你早早姐我当法律顾问呀。”

    “都没影儿的事呢，早早姐，”张玫玫心里头有根筋，也不纯然是天真无辜的，心里头隐隐觉得郑早早今天这般对她态度肯定藏着事儿，她羞怯地微微露齿一笑，“我也盼着将来能当律师，就怕做不好。”

    郑早早摆摆手，手腕间戴着一串粉色水晶手串，只瞧着颜色温润，将她的手腕衬得更白更细，一身棉质衣裙衬得她似林中仙子一样，依旧是素颜妆，衬得跟没化过妆一样的。“也不用怕做不好，我先前开这个艺术馆的时候也怕做不好，这些年到底是过来了，虽有些困难，但总的来说还是办法比困难多，总算勉强能支撑。”

    张玫玫瞬间懂了，这话得夸，“早早姐你谦虚，如今谁没听过你的艺术馆呢，就我一个人外行人也知道艺术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