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珂并未强迫秦镜忘记范泽,只是每天用赖国大小事务询问他,送去好几箱赖国风物志消磨闲暇时光,一得空就过来陪他闲逛赏花。
秦镜的肚子日渐大起来,宫里流言蜚语乍起,谢珂却在这时候拟了一道君令,对外宣称秦镜怀的是他的孩子,并且趁这个机会将秦镜封为后妃。
谢珂和赖小君成亲将近十年没有子嗣,如今突然有人怀了龙种,那人还是个男的,怎么能不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
君令颁布下去之后,谢珂陪着秦镜的时间减少了很多,秦镜猜想在前朝正面应对臣民的质疑一定很煎熬,但谢珂对自己承担的压力绝口不提,秦镜也就记在心里从不宣之于口。
时值酷暑,秦镜喜欢穿宽大单薄的衣服,怀孕日久越发调养的白嫩滋润,乌发垂坠广袖青衫从殿外竹径中路过,偶遇的宫女太监纷纷忍不住抬眼偷看,暗叹这样一副皮囊难怪身为男子却能将赖君迷住。
谢珂自然也发觉秦镜越养越有风姿,晚上每每忍不住压着他做。但怀孕之后房事不能过于频繁,加上肚子显怀不太方便,到后面谢珂想要时只能将他按着跪在床边,在更加肥软丰满的屁股上磨蹭,咬着他的后颈将Jingye射在他的rouxue上。
秦镜什么也不用想,在谢珂为他安排好的生活里缓缓行进,逐渐适应了赖国皇宫,觉得现在的生活倒也十分称心。
直到有一天一名宫女陪他闲聊解闷,说起自己到皇宫当差以前曾经是离国流城的茶农。
离国流城?
离国流城。
熟悉的感觉堵住心口,秦镜还没有想起过去的记忆就开始觉得难过。抚摸肚子认真回想,他记起曾经有一个人为了他抬赋税建高楼,将自己的国家当做玩具送给他玩弄。
“范泽。”
唇边呢喃而出这个名字,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秦镜忽然感到后怕,回想这几个月的生活,他猛然警觉范泽与离国的痕迹被刻意从他的生活中划掉,而他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曾经是离国后妃。
当初该忘的人忘不掉,如今不该忘的人差点从他的记忆中抹去。
秦镜将献香殿里所有赖国风物志全都扔到门外,四处寻找自己从离国带过来的东西,才发现那些旧物早就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刚进赖国皇宫时穿的衣服都不剩。
坐在床边苦苦思考良久,秦镜派人向谢珂传话,假称仰慕赖国名将,请鲁奇到献香殿与他一叙。
谢珂对他有求必应,后妃要见将军这种事会引起非议,但谢珂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只不过安排了二十多名宫女太监在两人见面时从旁照应。
鲁奇是赖国众将之首,身形高大魁梧,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他虽然对秦镜十几分好奇,但目光持重平视前方丝毫没有窥视之态。
殿中原本隔了一层纱幔用以避嫌,秦镜坐在里侧宽椅中问他,“我在信中托将军带的物事,将军带来了吗?”
夹带私货进宫让鲁奇心里非常别扭,但秦镜当着下人的面说破而不是私底下偷偷与他交换,倒让他心里坦荡了点,“秦妃要的银针臣带来了,不知道拿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秦镜撩起纱幔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方磨好的砚台和一张写了字的纸,在鲁奇旁边缓缓落座,“听说将军从前做过狱卒,专门给有罪的囚犯刺青,如今也请将军为我刺几个字。”
不光是鲁奇,殿中二十个下人也都大惊失色。
鲁奇站起身后退拱手,肃然道,“秦妃莫不是在开玩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黥刑向来只用以标志犯人,秦妃用在自己身上是何意?日后陛下质问起来,臣要怎么解释。”
秦镜被他一板一眼据理力争的样子逗笑,腹中孩子也被惊动踢了他一脚,秦镜捂了捂肚子平复情绪,“将军不要惊慌,你只管按我说的做,陛下问起我自然会解释,绝不会连累将军。”
秦镜态度坚决,鲁奇此番前来也有求于对方不好一直拒绝。
挠了挠脑袋坐回椅子上,他抓住秦镜伸出来的右手,从一卷细针中抽出一根,在那只纤长的手腕上试了试,“过程有些疼痛,秦妃暂且忍一忍。”
秦镜点头,鲁奇按照他写下来的字样小心的在他手腕上刺字,刺好之后涂上墨汁,手法娴熟没多久就完成了。
秦镜额头冒出虚汗,抚摸手腕上“范泽”两个字,心中却感到无比踏实,从此无论在赖国待多久,他再也不会将范泽忘掉。
鲁奇并不想探听这些宫闱秘事,见秦镜对自己完成的事很满意,趁机开口道,“其实臣此次前来也有求于秦妃。”
秦镜握着手腕偏头看他,“将军帮了我的忙,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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