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那个地方多么偏僻,只要有男人和女人,就有讲不完的故事……
生产队开了好几次全体社员的大会,有一个难题一直没有解决。
这个生产队有一大片草原,草原深处有一个天然湖泊,生产队就想派一户人
家到那里去生活,给生产队里养鱼。可那是个荒无人烟野兽出没的地方,距离村
庄很远,即使是赶马车,也得走一天的时间,一个来回就得两天,尽管队里给出
了好多的优越条件,可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到那个偏僻荒凉的地方去生活,
这不,今天生产队又开会研究这个问题,半天了,还是没有吱声。真把生产
队长给急坏了。突然有一个叫黄水生的领工员站了起来说:如果队里能派两家人
到那里去,我家就算一个。
大家听了他的提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应声。
说起这个黄水生,村里人都很熟悉,他家就住在村西头的水溏边上,从小就
喜欢玩水,游泳相当厉害,人长的也很帅气,是村里最英俊的小伙子,他刚刚结
婚不久,还没有生孩子,媳妇郝淑贤性格比较温顺,什么事都听他的,他办事也
从来不和媳妇商量。
听了水生的提议,队长急忙说:行,那就派两户人家去,有愿意去的吗?谁
家愿意去,再有一户就行了。到那里吃鱼随便,由生产队供应粮食和蔬菜,给你
们一挂马车,再给一条船,再给你们打一眼水井,有去的吗?队里负责盖四间房
子让你们两家住!多好的条件啊,都赶上共产主义了。
这时候一个女高音的嗓子响了起来:我们两口子也去!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山杏。这个小媳妇眉清目秀,Jing灵剔透,而且还很鬼
道。她的岁数比水生小一点,也是刚结婚不久,还没有生孩子。她丈夫叫武胜,
因为从来不爱说话,大家都管武胜叫“无声”。也有人叫他吴老蔫儿。
其实武胜人长的也不错,就是天生的大舌头,他的舌头比平常人要大许多,
又粗,又长,又厚,伸出来能舔到下巴。舌头大,说话发音就不准,如果说:
“啥事”两个字,他就得说成“仨四”,只要他说话,大家总会笑,所以平时就
很少说话。
他媳妇山杏是村里的一号美女,灵牙俐齿,能说会道,办事Jing明,所以武胜
很快就成了“气管炎”,什么都听媳妇的,媳妇办事也从来不和他研究,他也从
来没有反对过。但他的心里也是很有数的,不划算的事情他也不干。
这时候会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且经久不停,队长喊了半天,也不停止,
他也笑了。只好跟着鼓掌。他知道大家说在起哄,场面失控了。
原来村里人对水生和山杏两个人早就有些风言风语了。水生当领工员,农活
最好,全村第一,特别是铲地和割地,谁也比不过他,又快又干净。由于当时生
产队都是男女同在一起干活,山杏就喜欢挨着他干活,只要山杏那水灵灵的杏核
眼睛看他一次,他就有使不完的力气。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更深奥的问题还不在这里。就拿割地来解释吧,不论男女,每个社员都要割
四条垄,由于她紧挨着水生,水生就默不作声的帮她割一条垄,也就是说,同样
挣工分,水生割五条垄,她自己才割三条垄,自然是轻松加愉快。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每次干活他们俩个都会把别的社员甩在身后,水生
第一个到了地头的树林子里,坐下乘凉,山杏紧跟着也到了。她就坐在了水生的
身边,用她那水灵灵的杏核眼睛盯着水生,表示感谢。
水生也看着他,幸福的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山杏望着水生那英俊
的模样,突然心里一跳,脸也有点发烧了,想说什么,可没有机会了,社员们已
经陆续的到了地头的树林子。
春天铲地也是一样,他们两个人总是挨着,总是最先到达终点,然后并肩坐
在地头的树林地里唠嗑,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由于大家的眼睛盯的
很紧,他们从来没敢钻进那浓密的树林子里。尽管如此,村子里已经是议论纷纷
了。
会场上的掌声终于停了下来,队长眼珠子一转突然说:两家人看守一个渔场,
太轻松了,武胜必须把队里的羊群也赶去。水生和杏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不约
而同的说了出来:行,同意!
会场又爆发了一阵掌声和嬉笑声,尽管大家都分析他们两个人事先有所预谋,
但由于没有其它人愿意去那草原深处忍受孤独和寂寞,事到如此也只好为他们祝
福了。
那个天然湖泊处于整个大草原最低的地理位置,四周所有的雨水都集中在了
这里,水势浩荡,波澜壮阔,水面宽广,从不枯干,四周长满了野生的柳树、榆
树、杨树、还有山杏,外围就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性大草原了,由于生产队成立时
间不太长,人口不是和多,这些偏远的草原当时还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生产队很快就派人在湖边的高地上盖了四间连在一起房子,还盖了一个羊圈,
老早就让武胜把羊群赶去了,因为他就是队里的羊倌。
生产队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派了四挂马车把两家人和他们生活用的东西都
拉了过去。
新的生活开始了,前面是一个大鱼塘,周围是荒芜人烟的大草原,这是一种
近似原始人的生活,晚上点的是豆油灯,两家人和用一个手电筒,一个收音机,
那是生产队给买的。
他们很快就组成了一个四人小集体,水生自然是领导。
第一个白天,他安排大家收拾屋里和院子,把房子四周的蒿草割净,打通了
一圈的防火道,防止草原上的野火烧房子。
第一个晚上他们四个人坐在油灯下打扑克。他们拿出了两红两黑四张扑克,
然后分别抓阄,看谁和谁一伙,结果水生和山杏抓在了一起,武胜和淑贤抓在了
一起,他们一直玩到半夜,武胜和淑贤一次也没有赢过。
武胜说自己困了,就回西屋自己的那两间房子睡觉去了,淑贤也倒在炕上睡
着了。山杏和水生坐在炕上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唠嗑,她们越唠越投机,快要亮
天了山杏才起身回去睡觉,临走前她深情的望了水生一眼,水生也在动情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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