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菜的服务员救了我一命,他在我感激涕零的眼神里无措退场。
我赶紧邀请他:“我们先吃饭吧,等吃完再说。”
沈燕茗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和我一起纠缠这个话题,
他吃饭的模样非常端庄,小口小口的吃,筷子夹到一个较大的菜,还会先放在碗里把菜夹断到比较小的块,然后再送进嘴里。
就和古代那种大家闺秀一样,再加上他清清冷冷的容貌,不得不说,光是吃饭就很赏心悦目。
沈燕茗被我热烈的眼神下没有丝毫不适应,细嚼慢咽地吃了一会。
他没吃多少东西似乎就饱了,停下筷子,又把放倒的筷子对齐摆好,这才对着我开口。
“我吃完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在我刚刚欣赏美人用餐的画面时没忘记运转我聪明的大脑,而且我意识到沈燕茗似乎蛮好打发的。
我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对不起,我答应了那个朋友不要把他说出去,如果跟你说了之后我就变成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沈燕茗沉默了一会:“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时间到了,我得回家了。”
我一看表,才七点多:“你怎么回家这么早。”
沈燕茗脸色微微动了动,垂了眉眼:“我父母要求我八点前必须到家。”
“啊?你是小学生吗?都多大了还有门禁?”我的表情实在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沈燕茗抿住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燕茗摇摇头,并没有什么不开心:“没关系,这种情况应该确实比较少见。”
他顿了顿:“还有,我十九岁。”
我又被震撼了一下,倒不是被他十九岁这个年纪吓到,因为他的长相其实并不是不符合十九岁的长相,相反,仔细看他眉眼间确实有些这个年纪的稚气和未曾完全张开的青涩在。
但他浑身上下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活脱脱一个清心寡欲的老干部模样。
实在看不出来他才19岁。
我想起资料里提到的沈燕茗的家庭状态,也差不多了解了。他爸妈都是大学的音乐教授,从小对他管的极严,生活中没有除了钢琴以外的事物,这么一琢磨,八点的门禁倒也是正常的。
我抓了他的手:“沈燕茗,你敢不敢叛逆一次。”
沈燕茗似乎不习惯有人靠近,身体后缩,想躲开我的触碰,但我抓得很紧,他只好放弃。
呆呆看了我半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扯开嘴角:“那哥今晚带你去夜店。”
夜店这会还没开门,我带着沈燕茗上了车。
沈燕茗还不知道这是贼船,规规矩矩地系上安全带。
我把车开到平时兜风的地方,带着他狂踩油门,沈燕茗刚开始脸色发白,过了一会习惯了冰冷的夜风之后脸上也逐渐出现些快意。
就像常年在温室里被细细呵护Jing心浇灌着的珍贵的名花,突然被移栽到凛冽萧瑟的秋风之下,不仅没有被风吹折断枝叶,反而显现了一些原本被掩盖的挺拔和坚韧。
“叫出声来。”我大喊着对沈燕茗道。
沈燕茗一开始还不太愿意叫出声,但随着发动机的激荡声响和风驰电掣的速度逐渐攀升,他也开始放下心中的枷锁,慢慢随着我一起大叫出声。
等一圈结束,沈燕茗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无比,眼眶里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但一脸的兴奋昂扬的。
他主动抓了我的手:“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回握住他的手,用大拇指在他的手心摩擦了一下:“我叫何远哥哥。”
沈燕茗双目睁大,一脸无措,半天才嗫嗫道:“我说真的,你叫什么?”
沈燕茗的体温偏低,不愧是弹钢琴的手,骨节修长,握在手里像是握了一块温凉的白玉。
我又揉捏了一下他的手:“你就要这么叫我。”
沈燕茗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我拽的紧紧的,根本抽不出去。
“何,何远哥哥。”
这声称呼直接把我的耳朵都叫酥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压在身下狠狠Cao上去,用下面的孽根堵住他那声喊出这个称呼的小嘴,Cao的他嘴唇红肿,除了一声何远哥哥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松开他的手,幸好周围有些昏暗,挡住了我的饥渴而直白的神情。
我正欲火难捱,就收到黎绍顷的电话,一盆冷水直泼而下的凉爽。
我悄悄看了一眼沈燕茗,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阿远,我刚下班,没看到你的消息。最近太忙了,忽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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