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甜！”

    杜成远的嘴虽然被捂住了，可后座咔哧咔哧啃苹果的小猫居然砸吧砸吧嘴儿发出了nai乎乎的声音。

    小狗触电了一样扭过头，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望着小猫。

    “你……听懂了？”

    “爸爸，这个苹果好甜啊！“　小猫举起手里的红苹果冲着杜成远笑眯眯地挤挤眼睛。

    “快吃你的吧！“　小狗的脸比那苹果都红，他松开了捂在杜成远嘴上的手，匆忙把苹果又塞回到小猫嘴里。

    “又是剥糖又是肩膀的，别说，还挺押韵。“　杜成远啧啧地品味着。

    小狗刚放开小猫准备重新抱住杜成远的脖子再去堵他的嘴，小猫就马上啃了一口苹果咔哧咔哧边嚼边说：

    “爸爸我也想吃糖。“

    杜成远一边躲闪着小狗扑腾的双手，一边摇头叹气说：

    “那只能咱爷俩互相剥糖吃喽，已经有人给你哥哥剥糖了……”

    这俩人接力赛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见根本堵不住那两张巴巴儿的嘴，小狗涨红着脸蛋儿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后座上。

    这下杜成远更得寸进尺了。“对了，除了剥糖还有什么来着？“　他挤眉弄眼儿地问小猫。

    小猫嘴里呜噜呜噜地塞得满是苹果吃得很起劲儿。一歪头把小脑袋靠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哦……对了，还要靠肩膀呢。“　杜成远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三个人在车里打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夕阳隐没，城市已经华灯初上。看着那远远近近星星点点的灯火，再看看车后座上哈哈大笑的俩孩子，杜成远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这样温暖。

    本是钢筋水泥的楼宇，只因为有人为你点了那一盏灯。

    下午玩儿得实在是累了，晚上小猫洗完澡裹在浴巾里还没擦干就睡着了，小狗抱着小猫让他枕在自己肩上，边打着小鼾边吹着头发，才勉强把那一团shi漉漉的小卷毛给吹干了。把小猫塞进被窝后，小狗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杜成远的书房。杜成远正趴在桌上改几份合同，听见响动抬起头来的时候小狗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杜成远放下手头的工作抱着小狗，闻着他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道。

    “爸爸……“　小狗的声音婉转，小尾音儿七拐八绕的，杜成远一听就知道他目的不纯。

    “喏。”　杜成远递上个Jing致的小本子，里面夹着那封重新被折得整整齐齐的信件。

    杜成远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小狗能逐渐拥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儿。上班第一天就能因为自己的敬业和勤劳吸引到喜欢的目光，杜成远打心底里替小狗感到骄傲。

    “怎么办啊爸爸……“　小狗把脑袋埋在杜成远怀里蹭啊蹭。

    “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呦。“　杜成远笑了笑抱住小狗的脑袋。”按理讲嘛，这会儿你就可以选择了，我就是选项之一。“

    “爸爸是唯一。“　小狗一把抢过小本子放在一旁，马上勾住杜成远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喊他。

    “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杜成远捏着他的小红脸蛋儿，知道这孩子肯定藏着什么小心思呢。

    “爸爸教我写字吧，也要写那种……“　小狗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了杜成远的颈窝里，说的话都变成了热气儿顺着杜成远的脖子流进了领口，流到了心头。“……也要写那种好甜好甜的话，心跳好快的那种。”

    什么？？　杜成远拽着小狗的脖领子就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扯了下来。“怎么你还真的要给人家写情书吗？？”

    噢……原来这种又甜又心跳的信叫情书啊。小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杜成远瞪大了眼睛，他以为这就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你……你你……“　杜成远的舌头都打了结。

    虽然杜成远还薅着小狗的衣领，但小狗还是乐此不疲地使劲儿挣扎着重新贴在了杜成远耳朵上。

    “学会了写字，我也要给爸爸写情书。“　小狗的声音羞涩又甜蜜。

    这是杜成远活了半辈子听过的最戳心窝子的情话。他的眼泪开了水龙头一样涌出来。

    小狗贴在杜成远的脸上，用嘴唇和舌头一点一点亲吻掉那些泪珠。他明白杜成远为什么哭，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幸福总是像海浪一样澎湃翻滚，动不动就涌上头来蓄一眼眶的泪水。

    “爸爸，小菊花今天不休假呃。”　小狗坐在杜成远腿上，用胳膊环了杜成远的脖子，绯红着脸颊小声说。

    杜成远本来还想矜持一下，假意为情书的事情吃个醋逗一逗小狗，可他的下身已经先于大脑一步非常积极主动地响应了小菊花的召唤……

    “哇……爸爸的大鸡巴今天刚好也不休假呃，好巧呢。”　小狗在杜成远怀里稍稍扭了扭身子蹭了蹭杜成远的裤裆，那不争气的Yinjing马上就又亢奋地给予回应。

    “爸爸，做个爱……做爱一下……吧……”　小狗也不是很清楚“做爱”这个词到底应该怎么用，是像“炒菜”一样用作“炒个菜”还是像“打扫”一样说成“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