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坐在自家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道:“总之啊,你就帮我看看有没有血融珠,我年纪大了,对金银珠宝没什么兴趣,就是想健健康康再活几年。”
朱大鹏靠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翻白眼吸鼻烟,一绺绺的烟雾从鼻孔出来,像是吸毒了一样,“我说秦老,你这相当于是雇我下斗啊,是有雇佣费的。”
“嘿!小子,你下斗淘古董,有利可图,本是你自愿的,干我什么事,我可没逼你下斗。”
一股鼻烟从鼻孔里出来,朱大鹏呼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不知道什么血融珠。”歪脖子看正在一旁吃糕点的阿泗,“你说对吧阿泗。”
阿泗正往嘴里塞糯米糕,立起眼睛看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
队友傻乎乎的,朱大鹏站起来,端走阿泗的糕点,“谈正经事呢,不准吃东西。”
“诶诶,让他吃。”秦老阻止,然后又从包里摸出两颗大白兔,“阿泗啊来吃糖,你看你最近吃不饱穿不暖,真实太可怜了,如果你下斗的话,想吃什么有什么。”
阿泗没接下大白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说话温声细语的,就是想诓他盗墓,虽然穷,但是盗墓太损了,坚决不去。
由于阿泗立场过于坚定,即使朱大鹏有意下墓,还是不敢一意孤行,最后在秦老家不欢而散。
阿泗本以为摆摊过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但是因为他和朱大鹏走得太近,放高利贷的人盯上他了,居然砸摊子,还要他还钱。
搞得阿泗好几天不敢摆摊,躲在铺子里。
但是晚上,居然有人来砸门。
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
最后,实在入不敷出,二人投奔秦老,但是秦老居然闭门不见。
没办法了,穷得叮当响了。
阿泗妥协,同意盗墓。
一辆公交车爬过十八弯,颠簸地行驶在悬崖公路上,车上的人大多是附近的村民,大家用本地话聊天,热热闹闹。
一个肤色白嫩的男生夹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喂,阿泗。”朱大鹏和一个老大妈勾肩搭背,抬着下巴喊阿泗。
阿泗打了个哈欠,好像刚刚睡醒一般,睁开迷离的双眼,道:“快到了吗?”
朱大鹏凑近他身边的位置,在他耳边小声道:“快了,我听乡民们说源堂山就在这附近了。”
“那里不是塌方吗?古墓还能在吗?”阿泗怀疑地问。
朱大鹏拍拍阿泗的肩膀,道:“你放心,没几个人知道那里有古墓。不过听我朋友说,已经有一拨人进去了,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见他们出来,所以他们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既然这么危险,我们还去干嘛,还是回去吧。”阿泗怂了,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闻言,朱大鹏慌了,急忙道:“诶,你别介呀,他们也不一定死啊。有可能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呢,古代的墓地可不止一个出口啊。”
阿泗懂Yin阳八卦,他还指望阿泗协助他们盗墓呢,可不能轻易放阿泗走,好不容易诓来的。
阿泗沉yin半晌,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从一出门,我的眼皮就一直跳,我师父说了,眼皮跳不出门。我这已经不仅仅是出门了,还....盗墓。”最后两个字用口型来说的,周围人太多了。
“你眼皮跳准是缺镁了,回去多补充补充营养,别老听你师父胡诌。要相信科学。”
阿泗瞪他,“既然这么说,你带我出来干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朱大鹏一狠心,拍腿道:“这样吧,回去我一定给你配一把钥匙,但是你得陪我去一趟。”
“..….我看行。”
钥匙在手,店铺我有。
*
源堂山,方圆百里无人家,几座大山围着,原始森林一般,阳光也偷不进来,Yin气森森。阿泗和朱大鹏下了大巴车爬了两座山才进来,远远就看着两个男人在抽烟,不耐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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