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正好把课本什么的都带过来了。”
他把上午就装进书包里的课本拿出来,翻到刚学的章节。其实他今天上课什么内容都没听进去,但这难不倒早就开始做高三试卷的顾大学霸。他匆匆浏览一遍重点难点,以自己的方法开始讲解。
阮述而觉得他讲得比老师还简明易懂。
花了一个小时把浓缩成Jing华的知识点传授出去,剩下就是老魔头那张随堂卷子,阮述而还握不了笔,只得作罢。
顾随去隔壁把阮福生做好的两份饭菜端过来,虽然阮述而说把勺子插进他的虎口处他就能自己舀着吃,但顾随没理他,直接舀了一勺饭,夹了点菜放在上面,递到他嘴边。
阮福生的做饭水平着实一般。阮述而平时吃什么都无甚感觉,但现在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实在没什么胃口,不想勉强自己。顾随逼着他把两碗补血的桂圆红枣猪肝汤干了一碗半,然后自己匆匆把剩下的菜肴扒拉下肚。
稍晚点王新风和宋子舟来了,三个人联手帮他把粘了血污的头发洗了吹干,擦了擦身子,轻手轻脚换了一遍药。
阮述而锁着眉头一声不吭,冷汗滴进刚换上的枕巾里。
王新风和宋子舟心惊胆颤的,都不敢下手了,最后还是顾随把一个个伤口消毒一遍,敷上新的纱布和绷带。
吃完消炎药,阮述而有点犯困,但王新风和宋子舟前脚刚走,阮述而就对顾随说:“你帮我拿本历史书过来吧。”历史不需要记笔记,方便他趴着看。
这股身残志坚的Jing神让顾随莫名其妙,但学习总归是好事,顾随无法拒绝,只得把书本摊开放在他旁边,自己也坐在书桌前抽了本书看。
时间仿佛回到去年顾随第一次来这个房间的场景,但专心和不专心的人调了个转。顾随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字都入不了脑,他点开手机,见王小令发信息问他为什么这次模拟考要推迟时间。他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阮述而的侧脸显得很专注,时而用木乃伊之手笨拙地翻页。六月份了,南方很炎热,房间里没有空调,风扇吹起他一片衣角,衣角下原本是白皙的皮肤,现在覆盖着厚厚的纱布。
没多久,阮述而就脸压着书本睡着了。
顾随轻手轻脚走过去,托着他的脸把课本抽出来,本来已备受摧残的纸张又添了几道折痕。他帮阮述而摆了个尽量舒适的睡姿,然后熄了灯。其实想也知道,趴着睡,怎么也不会舒服的。
***
阮述而深夜醒来,一伸手没摸到旁边的人,怔了一下。
何止,旁边根本就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虽然刘鹿上次住过的那个房间现在铺了新床单也能睡人,但阮述而忽然就觉得很气,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过来照顾他的人,居然撇开他去另一间房间睡了?
就是这股气让阮述而大半夜忍着痛爬起来,准备冲过去兴师问罪。他一走出房门,便看见月光笼罩着的客厅里,顾随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呼吸声有点异样。
阮述而开了灯。
顾随抬手挡了下眼睛,阮述而看见他指间点燃的香烟。
阮述而走了过去,绕到沙发面前。
顾随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裤链拉开了,一只手放在上面。
阮述而歪着头,刚睡醒的大脑似乎还在迟钝地分析着这是什么场面。
顾随当然不想被看到这副模样。但既然被看见了,他也无意遮掩。他伸手掐灭了烟,阮述而看见那个可乐瓶里已经存了七八个烟头。
顾随正要把裤链拉上,被阮述而一脚踩在手背上。
“别闹了,”顾随哑着嗓子,有些低声下气地,握着他的脚踝,“我都不敢碰你。”
就连阮述而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块完好的皮肤能碰。于是他说:“那你就别碰我,坐着别动。”
他轻轻踢开顾随的手,俯身跪在地上。
他的姿态和语气很霸道,但下唇碰到那半抬起的前端时迟疑了一下,似乎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见顾随的手又要动了,他抢先一步,张嘴含了进去。
在温暖chaoshi的口腔包裹下,顾随闷哼了一声,阮述而感觉受到了鼓励,努力含得更深了些,舌尖开始沿着纹路细细舔舐。
顾随的喘息粗重起来,他靠在沙发上低头往下看,阮述而吞得有些吃力,薄薄的双唇已经泛红了。他仰起头舒出一口气,感觉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阮述而费力地进进出出,直到下颌实在酸软得不行,只得吐出来,转而舔弄底下两颗圆球,又顺着柱体一路亲吻,到前端时吮吸了一下。
顾随浑身的肌rou都紧了下来,他终于找到阮述而能碰的地方——他伸手抓住阮述而的头发,稍抬起,然后强硬地把已经蓬勃涨大之处塞回他微张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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