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到了傍晚才悠悠转醒,常嬷嬷一直陪在他身边照料他。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常嬷嬷见祁洛醒了,把放在桌上准备好的吃食端给他。
才被眼前的人用残忍手段折磨过,祁洛脸色惊恐,本能的开始剧烈发抖,他撑着身子向后逃离,要不是常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他,祁洛差点就从窄小的刑床上摔下去了。
“别怕,老奴不会对你做什么。”常嬷嬷口气充满懊悔。
祁洛疑惑的抬起头,妇人褪去白天的狰狞面目,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常嬷嬷低着头又叹了口气,变得更加自责,“你娘亲沈竹悦是老奴的救命恩人,而老奴如今却如此折磨恩人的独子。”
她看向祁洛,“洛儿,你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老奴记得,你和五皇子感情很好,怎么会...”
祁洛抿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只有面前的这个常嬷嬷,用如此关切的口吻询问他,让祁洛鼻子一酸。
“陛下说我背叛他。”祁洛哽咽,“可我没有。”
“老奴相信你。”
“陛下不信我。”祁洛觉得更委屈了。
他心思本就单纯,此刻在绝望中突然有人愿意倾听他,相信他,令他心里突然像打开了一个口,倒豆子似的在老妇人面前诉说痛楚。
“陛下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就确定我背叛他。那封信很明显就是假的!
虽然,虽然和我的字迹很像,但是我和二皇子根本不熟,为什么要为了他背叛相爱多年的爱人呢?”
“你没有向陛下解释?”常嬷嬷蹙眉。
“我说了!可他不信!”祁洛提到伤心处,抽抽噎噎连句子都说不完整了,“他还,他还把我关在死牢里,用鞭子抽我,拿烙铁烫我,我好疼...”
常嬷嬷也不知其中缘由,只能把祁洛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人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变了性格,你和陛下多年的感情也不会是假的,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在里头。”
祁洛愣愣的从常嬷嬷怀里抬起头。
“老奴奉陛下的命令,最近一直会呆在洛儿身边。”她感到祁洛身体一怔,立刻补充道,“老奴不会再对洛儿做那些残忍的事,但那两名侍奴是陛下的人,必要时还是得在他们前面装装样子。洛儿别怕,老奴不会再害你。”
就如常嬷嬷说的,平时里常嬷嬷尽量支开两名侍奴,说要单独调教祁洛,其实不过聊聊天喝喝茶。
但为了不引起二人的怀疑,常嬷嬷有时还得做些轻度调教。
这天她让祁洛跪在地上,取了两个圆钝的ru扣,夹在祁洛胸前两颗ru粒上,这对ru扣重量很轻,表面也光滑圆润,带上后仅仅让祁洛感到些许不适,相比她平时使用的带尖锐锯齿的ru夹简直算的上温柔至极。
常嬷嬷又让祁洛躺到床上,取了一根两只粗的玉势,浸了保养用的药油,慢慢送入祁洛后xue,又取出一块光滑椭圆的玉石,同样浸了药油放入祁洛女xue。
祁洛躺在刑床上,四肢被锁住,容嬷嬷动作很轻,整个过程并没有让祁洛感到十分痛苦。
“一个时辰后给你松开。”常嬷嬷退到一边坐下,仍旧品着茶。
这次轮到两个侍奴看不懂了,怎么才过了没两天,这调教方式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本还痛苦不堪的少年,今天只是躺着微微蹙眉。
常嬷嬷放下茶杯,适时的解释打消他们疑虑,“调教也要张弛有度,一味的责罚只会坏了贱奴的心性,陛下喜欢的是知情趣,会伺候的孩子,不是被玩坏成Jing神失常的疯子。”
两侍奴听了立刻赞不绝口。
“不愧是常嬷嬷啊,在调教方面确实有很一套。”
“是啊,陛下找到常嬷嬷还真是找对人了。”
......
这十天的时间里,祁洛过上了最近半月余来最舒坦的日子。
但是他也会时常想起李宸渊,帝王至今没来偏殿看过他。
“洛儿,你又在发呆了,是在想念陛下么?”
“渊哥哥。”祁洛望向询问他的常嬷嬷,低声回答,“我很想他,可我又害怕他来。”
“老奴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新帝刚登基,势力不稳,内忧外患,老奴想,陛下最近应该是忙的没空来这里。”
第十七天后,李宸渊一下朝便来到偏殿,他根基不稳,朝廷那帮老臣又各怀鬼胎,拉帮结派,把他气的不轻。
他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路上心火越烧越旺,竟不自觉走到这里。
李宸渊一脚踹开偏殿大门,正看到祁洛赤裸上身,低头跪在地上,常嬷嬷正站在他身后,举着一把散鞭抽打他。
常嬷嬷和侍奴看到皇帝来了,立刻下跪行礼。
李宸渊踱着步到祁洛身后,看到少年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鞭痕,但鞭痕颜色都不深,也没有一条破皮出血,他又把视线移到常嬷嬷手里的羊皮散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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