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式问句的答案无非“能”或“不能”。
楚守云要报恩,他不能说“不能”。
如果不用报恩,他会选“能”还是“不能”?
他看着周蘅月深邃双眸,想起过去种种。
后院的蘅月可能是他年年痛苦除夕夜唯一的慰藉。
每年驶向周家老宅的车都向远赴十八层地狱的灵车,他想跳车,却开不了死锁的车门,他只能颓然深陷座椅,想着蘅月,还有蘅月陪他,让他能暂时看不到亲戚扭曲的脸,听不到婆婆带头的Yin阳怪气指指点点。
他爱周蘅舟,周蘅舟说那是友爱,不是爱情。
没有人用爱情爱过爱楚守云,没有人教他爱情是什么,那不在周蘅舟教学范畴里。
蘅月爱他吗?
蘅月想和他做爱是因为爱他吗?
蘅月能拿自己的感情亲身教他什么是爱情吗?
他舍不得看蘅月痛楚,宁愿自身替他受灾;他期待见到每年殷切期盼他来的蘅月,他喜欢看到蘅月淡漠双眸流转脉脉笑意;他能放心与蘅月同居一室不锁房门,安心熟睡不防备蘅月,在察觉蘅月与他做爱后没有悲愤欲死的想法,纵容蘅月紧紧搂住他,这会是爱吗?
蘅月能教会他爱情吗?
他爱蘅月的爱,是爱情吗?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嫂嫂不愿意,那就算了。”周蘅月翻身下床。
他的嫂嫂握住他的胳膊,像在挽留他。
“我不想勉强嫂嫂。”
周蘅月轻轻拨开楚守云手指,他另一只小手却用力攀上来。
“能!”
“蘅月能和嫂嫂做爱......。”
他的嫂嫂还是这么单纯,卑劣的以退为进就能使他让步。
他的嫂嫂还是这么温柔,什么都纵容他,什么都愿意给他。
他的嫂嫂还是这么......
惹人垂怜,令人想狠狠欺负、占有疼爱。
“蘅月,可不可以在被子里做?”
“可以。”
“蘅月,关灯好不好?”
“关了灯,嫂嫂还知道我是蘅月么?”
“知道...嫂嫂知道的...嫂嫂在和蘅月做...”
周蘅月低哂,手臂伸出棉被,掐熄夜灯。
夜色包裹的高温被子里,周蘅月撑在楚守云两侧深深凝视,低声问:“嫂嫂在和蘅月做什么?”
“爱。在做爱......。”
做爱从缠绵爱意的深吻开始。
周蘅月专注亲吻他心爱的嫂嫂,他的守云清醒时唇瓣更软、更弹,颤抖的睫毛更可爱、更动人。
厚重羽绒被裹住紧紧拥吻的两人,绒被里灼热空气越来越少,爱火燃烧越来越炽盛。
热,好热,周蘅月快速脱去上衣,拽下裤子,赤裸肌肤贴上楚守云。
“嫂嫂...蘅月好热...”
“呜...”楚守云被他吻得快吸不到气,鼻翼扇动,小嘴微张泄出难耐喘息。
嫂嫂那一把含羞带怯的呻yin,喘得周蘅月更热了,焚身欲火急需冰肌玉骨灭消。
周蘅月低低喘气,薄唇覆上他清冷脖颈,咬吻吸吮出瓣瓣落英,修长手指解开他蔽体衣裳,往后背伸手灵巧推开纯白内衣排扣,细肩带滑落白皙香肩。
“嫂嫂好香...嫂嫂今天洗澡洗得特别久...是为了蘅月么?”周蘅月伏在楚守云身上,高挺鼻梁磨蹭他浅香颈肩,尖牙刺破锁骨上薄透的肌肤,吻下片片深浅不一的落红。
楚守云不会骗人,蘅月又那么聪明,说谎一定会被拆穿,他只能承认:“呜...是...是为了蘅月......”
“谢谢嫂嫂,好香,蘅月很喜欢。”
“哼嗯...呜...蘅月喜欢就好...蘅月轻点好不好...嫂嫂有点疼...呜...”
周蘅月双眸晦暗,盯着被咬疼出血只会服软央求他轻一点的嫂嫂,低喃:“好。”
炙热掌心包覆清冷饱满的大nai子温柔抓揉,薄唇很轻很轻地含住淡粉nai晕,舌尖浅尝nai香,来回拨弄挺立大nai头。
隔靴搔痒的撩拨使楚守云更加难耐,蘅月咬太重他痛,爱抚太轻嫌不够,深觉自己难伺候,不知道蘅月会不会烦他,轻泪滑下脸颊,哽咽喘息:“呜...蘅月...嫂嫂难受...呜...蘅月用力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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