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大夫结束针灸之后和江屹川商量:“他右手的手指当初断的时候没有好好治疗,但幸好筋脉还是好的,所以如果能够调正了,以后手指都还能用。他现在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可以考虑这个了。”
“要怎么调?”江屹川问。
“掰断了重新接。”方大夫若无其事地说。
江屹川一时没说话。他看了看正坐起来穿衣服的飞沉。飞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好像他们所讨论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有飞快瞥过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恐慌。
“治不治?”方大夫问。
“治。”江屹川说。
“那行,现在就做吧。”方大夫把盖好的药箱再次打开。
飞沉这才开始露出掩饰不住的紧张和害怕。但他没出声,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方大夫把一些药膏,绷带什么的摆到案桌上。
“会很痛。”方大夫指挥江屹川,“你把他绑椅子上吧,我怕他挣扎。”
江屹川点点头,转头去找绳子。飞沉自觉地从床上下来,按方大夫的指令坐到案桌旁的一张椅子上,手分别放在两边扶手上。
没有人跟他解释什么,也不会有人抚慰他。他嘴唇微微张阖了几下,方大夫似乎听到他发出了几个气音,但是没有听清是什么,也没有很关注。
江屹川用长绳把他上半身缠绕捆绑在椅背上,小心地避开了下侧肋骨的部位。
他被好吃好喝地养了七八日,虽然仍然很瘦,但总算没那么像骨头架子了。江屹川摸到他身上手臂上都有了薄薄的rou。
很快飞沉小腿也被分别捆在椅子腿上,手臂则固定在扶手上。
飞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快速地眨着眼,来回看方大夫和桌上的东西。他的左手紧紧抓着扶手,指甲几乎抠进木头里。
方大夫又说:“让他咬着点东西,免得万一疼得厉害了咬伤自己。”
江屹川便取下汗巾,叠了叠。飞沉又自觉地张开嘴,咬住了江屹川塞到他齿间的汗巾。他眼里起了雾气,眼里有点红。但他很快把眼睛闭上了,没有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情绪。
方大夫很快做好准备,也不多话,直接抓住飞沉右手小指在扭曲的地方用力掰折下去。
指骨被硬生生掰断的痛是难以想象的剧烈,可却仅仅只发出非常轻的一个小小声音。飞沉喷出粗重的鼻息,喉咙深处滚动出一声沉闷的哼叫,他的颈部和额角暴起青筋,整个头脸都渗出汗ye。
江屹川看得出他被项圈勒得太紧,喘气变得很费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那个限制他魔息的项圈。
无名指很快也被掰断。飞沉发出类似嘶吼的声音。他单薄的身体在绳索的捆缚下失控地发抖,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额角鬓边的碎发都shi了,像红褐色的海藻,凌乱地黏在脸上。
方大夫面无表情地放开无名指,立刻又抓住了中指。
方大夫观察着剩下的两根手指,片刻后看向江屹川,道:“剩下两根手指你来。这两根断的位置不止关节的地方,我没内力没灵力,靠手力掰不准。”
江屹川坐在方大夫让出来的小凳子上。他捏起那根弯曲的中指时,飞沉呜咽了一声。他微仰着头,紧闭着眼,喉结滑动着,薄薄的胸膛在绳索捆缚下艰难地小幅度急促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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