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在飞沉房里坐了一夜,不时给他把汗巾重新浸shi敷在额头上降温退热。还烧了一壶水,晾凉了喂他喝。
中途飞沉迷迷瞪瞪认出了江屹川,半睁的眼一下子睁圆了,暗淡的眸子里一下就盈满了惊慌。
“主人?”他惊惶不定地叫了一声。
当时江屹川坐在床头,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喝水。因此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
江屹川心想,这样子哪里像方大夫所说,日日被情欲煎熬,想有人与他交欢。江屹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囿于身份地位,飞沉必然往旁边躲开自己。总不可能是自己特别令他厌恶吧?
“你发高热,要多喝水。把这半杯喝了再接着睡。”他把杯子重新递到他唇边。
飞沉听话地就着他的手,把杯子里剩下的水都喝掉了。江屹川伸手把空杯子放到桌上,扶飞沉躺下,给他把薄被盖好,有把新浸shi的汗巾敷在他额上。
“睡吧。”他坐回椅子上。
飞沉左肋和右臂有伤,只能平躺。他微微侧着脸忐忑不安地观察江屹川的神色,左手在身侧紧张地攥着拳,指甲抠进掌心rou里。
江屹川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小心翼翼地揣测自己想法,心里不由就冒出莫名的怒气。
“看什么?叫你睡觉没听到?眼睛闭上。”
飞沉马上闭上眼。
但江屹川知道他后半夜并没有睡着。因为他睡得太安静了,身体一动不动,胸膛的起伏却不够平缓。江屹川再一次去换他额上的汗巾时,看了看他攥得紧紧的左手。
“睡不着?”江屹川问。
“睡着了。”飞沉答。
“睡着了你还会说话?”江屹川也不知是该气是该笑。
飞沉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答话有问题,他眼睫颤动,沉默着,没敢睁眼。
“右手手指还疼得厉害吗?”
飞沉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道:“疼。”
其实江屹川就是随口问了句。飞沉真的说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想了想,另外找了块布巾,也沾shi水,掀起被子的一角,把飞沉右手露出来,将凉凉的布巾敷上去。
冷敷可以稍稍缓解骨伤疼痛。江屹川有些遗憾自己是火系灵力而非水系,否则救可以用灵力将shi布巾弄得更冰凉一些。
江屹川一晚上的照顾没有白费,飞沉体温慢慢降了下去。早上方大夫过来看了之后,便说已经没什么事了。
方大夫看到桌上的水盆和shi了水的汗巾,道:“江公子,你要是真想他身子强健起来,恐怕要给他添些衣服了。魔比人怕冷,他的体质又比别的魔更加受不住寒。如今快入冬了,他就这么一件单衣。你这样的修士是无所谓,他可不行。到时候病了,又发起高热来,你还这样整晚守着?”
江屹川想想天气却来越冷,确实也该给他加件厚衣服,但他自己没有厚衣服可以给他。
“你自己到大堂吃早饭去。吃了早饭再上来让方大夫给你针灸和换药。”江屹川吩咐飞沉,他决定出去买衣服。
“是。”飞沉应了声,慢慢往外走。
“方大夫。”江屹川叫住也转身准备出去的方大夫。
“怎么?”方大夫回过头。
“你昨晚不是说飞沉被喂过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这药效还能消掉吗?”
已经走到门外的飞沉脚步停了停,但他没敢留下来听,默默地转过弯,下楼去了。
“消掉干嘛?那些药没别的坏处,只是将他调得比常人敏感。这样他自己也会更舒爽。”方大夫笑了笑,朝门外招招手,“小衡儿,进来。”
江屹川这才注意到那个叫月衡的少年在门外走廊上正眼巴巴往里张望,听到方大夫叫他,便眉开眼笑地进来,撒娇地说:“爷,衡儿饿了,您昨日可有交代厨房做水晶虾饺?”
“交代了。一会儿就下去吃。你先跟江公子说说,你们馆子里给你用的那些药,你舒不舒服?”
月衡愣了愣,红着脸嗔道:“爷,您知道衡儿脸皮薄,还问这个。”
方大夫哈哈大笑,一把揽住月衡道:“夜里叫得房顶都要被掀起来了,还脸皮薄?”他取笑了月衡,又对江屹川道:“那种药是慢慢起作用的,身子给养熟了,就调不回去了。况且我是个跌打大夫,不是外伤的话,我就不擅长了。”他说着拥着月衡往外走:“走了,我带小衡儿吃虾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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