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了不少东西。除了要给魏家带的礼物,还有飞沉喜欢吃的饴糖,一些干果蜜饯;有整套的新衣;当然也有炮仗等喜庆的小玩意。
江屹川在马屁股上绑了架子,一左一右固定了两个藤箱,他们买的东西都放在藤箱里。
暮色降临后,他们找了家客栈投宿。飞沉手上的伤还没痊愈,许多事江屹川都不让他做。他吃了饭回房里之后,就乖乖坐着等江屹川给他擦洗。
每当这时候,江屹川就会想起他买下飞沉的第一天,飞沉老老实实坐在石台子上任他粗鲁地清洗。那时候的飞沉又脏又臭,像一条长年生活在臭水沟里的流浪狗,令江屹川无比厌恶。
而今想起来,他总觉得心里揪得难受。那时候怎么就不能对他温柔一些呢?他那副骨瘦如柴的羸弱身子,连坐都坐不太稳,一条胳膊还是半残的,心里全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却只敢用最低贱不堪的方式展示自己的“用处”,来乞求一点点善待。
江屹川用shi润的帕子轻轻擦了飞沉遍布伤痕的脸,又擦他那双为了救自己而留下深深伤口的手。
“手还疼不疼?”
“不疼。”飞沉回答,“飞沉可以自己擦。”他还是很敏感,想到江屹川已经照顾了自己很多天,而他一直认为,伺候江屹川应该是他的事,如今反过来被江屹川伺候着,再听到江屹川随口那样一问,他心里倍感不安。
“痂都没脱完,怎么可能不疼?”江屹川捏住他的手指,不让他跟自己抢帕子。
脸和手都洗好了,江屹川蹲下来,把飞沉鞋袜脱了,裤腿挽高,让他把脚放进水盆里,给他洗脚。
每次帮他洗脚,飞沉都特别忐忑。江屹川却乐在其中。他有时候看飞沉过于紧张不安,便故意用手指轻轻刮擦飞沉足底。飞沉怕痒,每次都被他弄得想抽回腿,却又被他抓着小腿不让动。最后就总是以飞沉控制不住地笑着求饶收场。
一旦笑起来,气氛就全然不同了。
飞沉的惴惴,江屹川的揪心,全都不见了。两个人闹腾得像两个小孩。
这天也不例外,飞沉笑得喘不上气,偏偏江屹川手大,一只手就钳制住他两个脚腕,让他动弹不得。他下意识拿手去推江屹川,却被江屹川张嘴叼住几根手指。
shi软舌头舔舐的感觉,让飞沉一下子僵住,脸上也腾起红云。
这副神态使江屹川愉快,他舔吮口中那几根葱白手指,抬眼看着飞沉,明显感觉到飞沉胸膛的起伏有些乱了。
他匆匆给飞沉擦了脚,把水盆拿出去,换了盆新的水端回来。
一抬手,江屹川给房间里落了个结界。
“裤子脱了。”
“主人……”
“乖,脱了,我给你洗洗。”
飞沉顿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自己每天洗干净了随时准备着被江屹川Cao弄,和被江屹川洗干净了抱着为所欲为,结果似乎是一样的,过程的羞耻程度却大大不同。
飞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会有羞耻心。明明曾经像牲畜一样裸着面对无数的人,他也可以毫不介意。
但他不会拒绝江屹川。
从前他只是单纯喜欢被抱着,被抚摸。那让他紧张的心情和紧绷的肌rou都能够得到抚慰。
如今他越来越发现,他喜欢的是江屹川这个人的拥抱和爱抚。
紧绷的肌rou因这人而放松,早已不存在的羞耻心因这人而复生。
这个人从上方俯身,体温和影子一起笼罩住他,就像把他圈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小世界里,再无比珍爱地拥住他,热烈而渴望地侵入他,与他密不可分。
唇舌在脸上轻微发紧疼痛的伤处留下微润的吻。
“只要是飞沉,什么样的脸,我都喜欢……”
喘息着的呢喃轻语像巫士的法咒,从耳畔钻到心里,化作暖泉浸得一颗心热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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