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乏善可陈,魏从一心投入到课题里,查资料查到半夜,看以前的实验记录和临床病例,甚至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找典型病人。有次陈教授在资料室看到他伏案查阅资料,不自觉感叹了一句年轻人的学术野心,祝明在一旁却看得明明白白,哪里是什么学术野心,那是他这辈子的心结。
魏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他哥了,一晃眼已经是深冬,马上要过春节了。那天魏旻联系了他,说要出来聚个餐。魏从没开车,忙完活就站在楼下等魏旻。
车驶到台阶前,祝明刚好从楼里出来,和魏从打了招呼,突然看到底下那辆车里的人有些眼熟。
“那不是陆总嘛?”
魏从顺着他的目光往车里看,在副驾上竟然看到了他哥之前的死对头,陆让。而且这人身上干干净净,没捆没绑的,就端端正正坐在那儿。
他俩的事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摸清了陆让的行程之后,魏旻的土匪行径又用在了陆让身上。在写字楼心理咨询中心那层的厕所里把人堵了,先按在门板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回,陆让也不是吃素的,手被制住动不了,就死命掐魏旻,魏旻当时感觉腰上的rou都快被掐掉了,生生忍到了一吻尽兴才和他分开唇。
他笑陆让怎么跟个小姑娘似地打架掐人,陆让又要揍他,可魏旻接下来的话确是直直戳了陆让的软肋。他们之间的距离亲昵到危险,魏旻就这样问他,来这里干什么?陆总这么完美一个人怎么还需要看心理医生?灼热的呼吸已经让陆心跳不稳,他又听见魏旻说,斯德哥尔摩......你是在为对我产生感情而郁结苦恼?是啊,我可是强jian犯,你告诫自己这种感情是犯法的。
陆让几乎眩晕,魏旻得意地笑了,他说,可是谁能控制感情呢,最不理性也最让人着迷,迷途不知返......
这么多年,陆让心里深受折磨,魏旻在监狱,他就在那堵高墙之外将自己囚禁起来,四十的年纪不结婚不是因为当初魏旻的那句威胁,而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对别人产生这种感情了,他甚至无法原谅他自己......直到魏旻再次出现,第一次他发现魏旻于自己而言已经是心魔解药一般的存在,他厌恶这种依赖,所以一次次避开他。而这一次,魏旻却对陆让说,他欠的债已经还完了,要跟陆让讨要一份施舍,一个忠心臣服于他的机会。
魏旻在那个狭窄的厕所隔间对他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陆让当场给了他一个耳光。
不过结局总算好的,魏旻对待陆让有用不完的脸皮,日日磨月月磨,冰就这么化开了,现在勉强能平和地坐在一起......今天去做心理咨询的行程改成了和魏旻的亲友吃饭。
魏旻按了按喇叭,对着台阶上的人喊,“上来啊,楞在那喝西北风啊!”
走近了,魏从和陆让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进了车后座。魏旻没急着开车,在车里探头叫住了祝明,问着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祝博士又没个伞,有没有时间赏脸先一起吃个饭,吃完让魏从给送到家门口。
祝明笑了笑,礼貌性地推辞了。魏旻知道祝明对自家弟弟的心意,也知道祝明这人是个适合过日子的,要是哪天魏从想通了,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良缘佳人,说要带回来结婚,魏旻能第二天就给他张罗着风风光光办完婚礼,毕竟人不可能和实验室过一辈子吧,
辞不过魏旻的盛邀,祝明最终也上了车,和他们赴宴。
一家很有特色的烤rou店。他们到的时候孙谦已经在哪儿了。孙谦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其实本质和魏旻年轻的时候相差无几。他也带了个伴,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omega,举止也很得体,礼貌地在孙谦之后和大家打了招呼。
玻璃窗上凝结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把凛冬的无情的寒冷隔开来。温暖的包间里,炉子上冒油的五花rou被烤得滋滋作响。魏旻,孙谦和那个很会来事儿的omega把气氛搞得还算活络,要是谈到生意场,陆让也偶尔参与他们一两句。饭局上魏从话最少,他好像就是来吃饭的,神色淡淡地夹着碗里的东西吃。
魏旻腆着脸把一块烤rou夹到陆让碗里,被陆让神色不明地瞪了一眼,又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叫了声魏从,说祝明坐地靠边不好夹菜,让他给祝明夹菜。
魏从看了眼祝明,祝明马上说笑着推辞说不必麻烦。六个人一桌,祝明坐在最边上确实有点不方便,酒离他离得最近,祝明后半场菜吃得少,酒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
那个omega笑着提醒祝博士,祝明摇了摇头,就是想一醉方休。
祝明醉得厉害,魏从开他哥的车先送他回去。祝明坐在副驾上,头靠着车门框,窗户被他降下来一点,外面的冷风灌进来,缓解着他酒后胃里的不适感。
魏从替他拉上门,上了驾驶座,在发动汽车之前偏头看了眼祝明,风吹在他因为醉酒而泛着明显红晕的脸颊上,好像很难受一般一直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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