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连通，在浴室这种空间内，声音尤为放大。可以听到听筒那边姜伏平稳的呼吸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申枳按上墙壁上的开关，浴室地面的清洗程序开启，细缓的水流冲过地面，流汇进墙边的排水孔内。

    楚丘尿完也不敢放下腿，依旧保持着羞耻的姿势，后xue内金属棒存在感更加凸显。延迟疏解的排泄欲带着快意，连自己身体上都溅了几滴尿ye，他止不住的低泣。

    控制排泄是让宠物学会规矩的常规手段，最底层也最基本的生理欲望被控制，才能让宠物认清身份。

    申枳扯了张shi巾擦过这些污秽的水迹，等到清理烘干结束，他才扯着楚丘走出浴室。那根金属棒又回到了该在的位置，四肢的黑色束缚带被解开后重新带上了分腿器，致使楚丘强行分开腿爬行。

    一手牵着链子，一手拿着手机，通话进行中。

    刚才只是申枳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但沉默之下他才后知后觉产生些害怕的后劲，只剩下楚丘爬行时扯动分腿器上的金属横杆连带链条的声音。

    斟酌了许久，申枳嘴唇微动，他找了个最常见的由头，心虚的说道：“主人，奴隶要带着小狗去吃午饭。”

    听着这一系列的声响，姜伏看到王晋在门边略有些焦急的指了指手表，才缓缓开口：“去吧，记得吃药。”

    恶魔先生的语气里倒听不出Yin晴，但申枳心脏无端漏跳了一拍，有种被抓包的惊悚感，他压根忘了吃药这回事。

    接着又是一句：“明天下午两点，收拾干净过去。”

    即便没有吩咐过去哪里，但申枳心知肚明报应来的是如此之快。

    说完，姜伏便挂断电话，随机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整理袖口衣角领带，接过王晋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他中午有场酒局。

    “对方的人已经到了。”王晋急忙汇报。

    “那就出发吧。”恶魔先生挑了下眉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助理先生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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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正午已过

    申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处理着邮件，等脚边的那只小狗舔舐完午餐，就随意拿了册绘本丢给他看，没想到楚丘看着看着就跪趴的睡着了，姿势甚是滑稽。

    那不设防的睡颜，少年的无知无畏的模样显露无疑，哪怕欺负的再狠让吃饱喝足就能安心的睡觉。申枳此刻饿意上头，大半天未进食，身子便乏了些。

    虽是借口吃午饭，喂饱了楚丘自己却什么都不想吃，他在等一个电话。在他第五遍翻着Ben和陈乔的交谈记录的纸页时，手机终于发出了语音通话的呼叫音。

    “林大老板，您终于舍得挪出时间给我电话了？”申枳开口就是不正经的调侃。

    “周一，事情多。”林介一贯的简洁冷言，不为所动。

    申枳和林介的聊天框内，频繁信息交流和通话记录，还附带几张陈乔的生活偷拍。

    “那我们尽快聊聊。陈乔嘴里你们的故事和你嘴里的不大一样啊。”申枳看着脚边的楚丘似是被声音惊扰，不安的动了动却也没有被吵醒，“尤其是他发觉到你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之后，他就很抵触再去提起作为阿星的那段日子。”

    “嗯，继续。”林介的冷淡声音再次传出。

    “这样看来似乎如了你的愿，对自己曾经的特殊癖好避而远之，接下来就该是拿起知识回归社会，重回人间重新做人。”

    “他总是把你对他的那点意思，归结为你的偏执。”

    “所以你是真想回应他，还是只是要给理想中的自己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林介平静的如实回答。

    “你纠正陈乔，只是想让他变成你理想的爱。”申枳话语中带着怜悯，“他愿意从灰烬里走出来，你却不愿意伸手触摸这朵花。”

    林介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或许应该反过来，是陈乔不愿意触摸这朵花。”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些事情，直到林介那边临时有事插入才挂断。楚丘已经醒了，诚惶诚恐的跪在他脚边。申枳看他这副样子，突然想到昨天下午的自己，大概也是这副模样，可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