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今越的印象里,谭进杨一贯是个温文有礼的青年,虽然年纪也没大多少,待人处事中却有股类似长辈的宽和与包容。当然,因为从初见起陈今越便对他怀有隐隐约约的敌意,因此也领悟不到他的好,总觉得他很装。
此时那张向来温和清俊的脸上堆满了愤怒,看在陈今越的眼里只觉得丑恶狰狞,大有一种Yin谋破产后气急败坏的狼狈。他暗想果然如此,这个坏种终于装不下去了,要原形毕露了。
“学长,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还能不知道吗?那年清明节的事你不会真忘记了吧?”
“那年?哪一年?”谭进杨没好气地问——他是真的不清楚,甚至他对陈今越这个人都几乎没有印象了。
陈今越顿时捏紧了咖啡杯的把手,关节都已发白。对方曾给自己带来如此刻骨铭心的伤害,到头来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稳住声音,继续提醒他:“三年前,柯野本科快毕业的时候。”
终于再一次地,终于又念出了这个名字。
“柯野?”谭进杨愈发不明白,“又关他什么事?那年清明节到底怎么了?”
陈今越忍无可忍,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谭进杨,那时候你跟柯野早就暗中好上了吧,趁着那几天我不在,猴急猴急地就滚到一张床上去,没想到我刚好还就提前回来捉了个jian。我识相,自己主动退出了,后来你们又勾搭了多久?我还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比我以为的更无耻,一边在你们那个圈子里放浪,一边还要骗女人结婚了!”
这番话字字仿若子弹,对着谭进杨的脑袋就是一通扫射,直把他的天灵盖都快打成一片粉碎。他好不容易搞明白了这话里的弯弯绕绕,僵硬了半晌,目瞪口呆道:“搞、搞半天原来你和柯野才是同性恋?你们俩是一对?”
陈今越刚才一阵凶猛输出,现在气势也起来了,怒道:“别装了!”
谭进杨也急了:“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从没经历过这么荒唐的冤屈:“我跟柯野就是正常师兄弟关系,他考研那阵子我是帮过他,后来关系也不错。但我对他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我压根连他是同性恋都不知道!”
陈今越根本不信,咄咄逼人地质问他:“好,那你倒是解释解释,那天早上你为什么会光着身子睡在我和柯野的床上?还扔了满地的衣服!”
“我?光着身子?!”谭进杨不可置信地反问。
周围的人不由再次闻声侧目。
“那天我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地上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满屋子的酒气,一进卧室就看见你裸着躺我床上。怎么,酒后知道乱性,酒醒后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经过陈今越的反复提醒,谭进杨终于从记忆中搜寻到了那个怪异的早晨,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个斯文安分的人来说,喝到大醉后留宿别人家的经历实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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