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笨蛋!”朱虞作势就要把被子叠成小块:“时间到了,快起床——按照之前的安排,我们今天就能到达第一个景点……”
话音未落,一支箭以破风之势穿进纸窗,胡蝶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折扇,反手一夹把箭头卡在了扇骨里。朱虞仅是在一旁闻着箭头上飘来的味道就觉得窒息,一股异香铺面而来,胡蝶熟练地用旧衣服的布条绑住箭头,开窗通风一气呵成,这才让整个房间的味道散去一些。
敕听到最初的异响声后就两三下从楼梯上径直跳了上来,看到了朱虞后立刻把他拉到门外,“仇家吗?”敕正常地呼吸着空气,倒是递来一块随身的手帕给朱虞,“我对一般的香和毒有耐性,给你。”
将信将疑的朱虞接过它,不知道这块手帕是什么材质制作的,在捂住口鼻后竟然任何味道都闻不到,他好奇地问敕为什么对被仇家追杀这件事这么熟练,却得到了反问句的回答:“大家不是都这样的吗?”朱虞恍然大悟,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少年郎不是凡人。
就他的富裕程度而言也并非常人可言了,大家对于金主总是尤为包容和温柔的,看在钱的面子上,谁不喜欢钱呢?
敕虽然长了一张正派人士的男主人公脸,但说话的时候的语调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没有感情。如果古代有机器人,那么必是他这个样子的。他像是一个成功模仿人类的机器人,全是技巧,没有感情,问题就在于他本人也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什么叫做机器人反攻现实世界啊……”朱虞和胡蝶讲偷偷话的时候吐槽过这点。
胡蝶此时已经读完了箭身上的纸条,现在的表情非常尴尬,处于一种迷茫中略带尴尬的氛围。朱虞手帕捂脸,淡定地走了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咪宝,好像爹要死了。”胡蝶欲哭无泪地把纸上面的字对着他展示。
一张长条状的便签上面有一部分被撕掉,他们只能看到里面的内容是简单的一个字“死”。落款是孙陨。
见多识广的敕和胡蝶确认寄信人就是当朝国师,神算子,“如果真的是她本人的话,那么可信度相当高。”
“所以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吗?就算你自己懂医术也不知道怎么自救吗?所谓医者不能自医?”朱虞的语气在不经意间急了起来,胡蝶倒是不管事一样挥挥袖子表示走一步算一步。
“那我们的旅游计划还是先暂停……”这话刚一说出口,镇上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响动,三人警惕地透过窗外朝着发声源看去,三人一齐翻上屋顶。不出意外就是之前富商庆祝的酒店,“这暴雷的速度有点快啊。”朱虞把玩着手里的新鲜货,这是他之前在酒店内房顺来的某个益智玩具一样的机关,箱子里满满一箱都是这个玩意儿,他随手拿了一个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试图三百六十五度加大力出奇迹的加持下,朱虞失败地想要把这东西收回收纳袋中,敕却伸手把他的动作拦了下来,“我推荐你这个东西不要随身携带。这种程度的密封机关,里面的东西万一外泄会出事。”
因为敕过于真诚的目光,朱虞把这个危险玩意儿递给了他,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轻松解开了机关,在检查完内容物后才把透明壳展示给朱虞看,“朱鱼,你看,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子母蛊。”
朱虞没想到都现在还有人对自己直呼全名,他把半长的头发撩到耳后,“你叫我鱼,阿鱼都行。首先要和别人交友的方法就是不要叫全名。”
旁边胡蝶突然探头出来,从朱虞的的手里拿走了那个密封的容器,里面一只正在沉睡着的虫子被他们这样折腾都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好消息,我认识这种蛊。”胡蝶把这玩意儿关上,机关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坏消息是什么?”朱虞现在觉得原来自己到外面才是外地人,一问三不知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停顿了两秒,“坏消息是这种蛊我唯一知道可以解蛊的人已经死了,按照道理而言残留的虫蛊应该都被朝廷消灭殆尽了……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胡蝶的拳头攥紧,站在一旁的朱虞感觉到他从未有过如此愤怒的感情,觉得事情大条了起来。
“我这个情况也可能是蛊造成的吗?”敕不解风情地问了一句。朱虞无言拍拍敕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普通的不会读空气吗?”
“先去看看,如果这东西被复辟了,那天下要大乱。”朱虞赞同,于是让胡蝶带头,三人向着那方向赶去,事发地已经被夷为平地,老百姓们都把房门紧锁,只有几个不怕死的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小镇里最大的酒楼怎么瞬息之间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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