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在挂号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略过热水房突然发现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他眉头紧皱,拿过挂号单就跟了过去。
那人身形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接热水的右手上贴着好几块医用胶布,手背又青又紫,看着应该是输了好几天的ye了。
刑克礼右手扎了输ye针,左手举着输ye瓶,动作很笨拙,只能慢慢的用右手去接热水,他感觉到身后站了人,怕自己动作太慢耽误别人,只好一边道歉,一边加快自己的动作,“不好意思,我很快。”
他接了热水,连盖子都来不及盖就要给身后的人让出空位。
陈一拿起他放在一旁的保温杯盖,趁刑克礼没抬头之前伸手接过他接的满满热水的保温杯,语气带了些责怪,但听着又很冷漠,“给我。”
刑克礼愣住了,他突然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不敢抬头,他既怕面前的人是陈一,又怕面前的人不是陈一。
两人都没说话,旁边此时又来个男人,看两人都堵在热水房里面,他嘟囔了两声,“让让啊,别人不用了?”
陈一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人一眼,“我还没接。”
说着,从上面取了个一次性杯子,当着那人将水龙头拧到最小,放慢了接水的速度,愣是用了接一壶热水的速度才接完浅浅的一杯。
然后又慢悠悠的给刑克礼的保温杯盖上盖子,拧紧之后揣进怀里,端起一次性杯子,给那人腾出了空位,比了个手势,“接吧。”
那人看着陈一人高马大的,愣是没在多说别的,低着头赶紧接水。
“走吧,我送你回去。”
陈一侧头对刑克礼说道,他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话间,水也晾的差不多了,陈一三两口将一次性杯子里的水喝掉,然后接过刑克礼左手举着的输ye瓶拿在自己手里,右手拿着他的保温杯但仍旧把手搭在刑克礼一侧的肩膀上,避免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冲撞到他。
刑克礼的肩膀上沉得很,陈一胳膊有力,再加上满满的一壶保温杯的热水,全压在他的肩膀上,沉的刑克礼鼻酸。
两人慢慢的往刑克礼的病房走去,刑克礼突然问,“你对每个前男友都这么好吗?”
陈一扭头看了他一眼,“给你举个输ye瓶子就好了?”
刑克礼顿了一下,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两人走回病房,刑克礼又躺了回去,陈一把输ye瓶给他挂好,站在他床前看着他。
刑克礼很丧,这种丧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萎靡的样子陈一看得不舒服。
“病历本呢,我看看。”
刑克礼低着头摇了摇头,“我没事。”
“行,我走了。”
说完,陈一扭身就走,连给刑克礼说话的机会都不留,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陈一毫不留恋的背影,低声哽咽,“你就不想我吗?”
陈一停下,转身回来,“病历本拿出来。”
刑克礼别无他法,只得将放在抽屉里的小本子拿出来递给他。
陈一浅浅的扫了两眼就合上了,专业术语他看不懂,但是胃出血三个字他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眼皮一垂,他冷淡的问,“喝酒喝到胃出血?”
刑克礼不说话,陈一烦躁的直接上手掐住他一侧脸上的软rou,“问你话呢,哑巴了?”
刑克礼的脸被拽得往上扬了扬,眼眶通红,配着那惨白的脸露出了从没有过的脆弱。
陈一没使劲儿,就是使劲儿了刑克礼也不会因为生理疼痛而哭,那现在这幅样子是为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陈一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当即晃了神,手松开后还下意识的揉了揉,“弄疼你了?”
“疼,”刑克礼声音很小,他是故意的,他在试探陈一对他到底还有没有一丝的情意,平时强大的男人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很惹人心疼的,他又加了句,“心也疼。”
陈一不吭声了,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你先回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行,就这样。”
然后拨开刑克礼放在床边的腿坐了下来,语气沉沉的问他,“吃过饭了吗?”
刑克礼执拗的问他,“你是要留下来陪我吗?”
陈一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好,“你多大的人了,把自己喝到医院里,你很骄傲吗?”
刑克礼不管别的,这些话放在平时他问不出口,可是现在他生病了,生病的人情绪来的都很突然,“我不进医院怎么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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