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静亭侯府。
明明是个团圆的好节日,然而府里的气氛,却是有些紧绷。理由无它,叶姨娘第二次吵着要拿回身契跟放妾文书,再也不愿意当侯府的姨娘了。
对静亭侯封岳来说,那等同家里的金援完全断绝。这怎麽可以?他还想靠着大皇子哪天受封为太子,最後登基,好求个从龙之功呐!
——当个什麽国公的,比现在这个什麽侯的半上不下,要来得好多了!
叶氏轻哼一声,道:「阿彦手底下的东西你自然是碰不得。都挂上他的名字了,不管是赚是赔,都是他的事。就算你是他爹,亲爹,你也管不着!」
叶氏平日妆容都是素雅,唯有今日是特别加重自己的优点,盖掉有些年纪的细纹。而饰品也比平常多了不少。原因很简单,女人的战衣就是妆容跟饰品。
今日她是来讨回自己的自由身,也是为了自己未来着想而披上战衣。封岳眯了下眼,似乎是如今才注意到叶氏若认真打扮起来,其实不输给自家夫人。然後又想起以前叶氏的小意温柔跟体贴大方之处,不禁把原本打算要讨价还价而组织起来的话语全数打消。
大夫人眼看情势有点不大对,连忙开口。「就算如此,你想拿回身契,也不能不付出点什麽,想走便走,把咱们侯府当什麽了?」
「大夫人这是想明码标价了?行,给个价吧,一口买断,日後再无它话!」叶氏哼了一声。她不介意付出大笔的银钱,那些都是可以再赚回来的。「我进府时,贴给封家几笔土地当祭田,那些我自然不会拿回去。庄子什麽的,你们挑几处也不是不行。舖子的话,阿彦手底下的,想都不要想!其它的,说出来让我考虑考虑。」叶氏哼唧着,优雅地端起盖杯茶,拨了拨浮在上而的茶叶。
叶氏心里明白,他们看上的都是封彦手底下最赚钱的天香酒楼以及那家粮行。而首饰舖子最近的收入也颇丰,封彦亲自挑选材料,跟老师父做了沟通,刻了一些神兽以及寓意吉祥的坠子,年节将近,为求讨个吉利的想法,大家都挺喜欢,所以销路都很不错。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想到的都是坐收其成,没想过要学封彦如何经营。毕竟不曾做过行商,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所谓隔行如隔山,便是如此。当然,之所以不照规矩喊自家儿子大少爷也是因为要离开了,那干嘛还守那死规矩?
商户营运这件事,是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所以封岳才会只看到封彦手底下的产业带来的利益,而不清楚这些收入对封彦来说是有多辛苦,要付出多少时间跟Jing力的付出。当封彦手里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那麽容易?呸!
大夫人则说:「那,每个月给些银两也算是一口价了吧?」
「每个月?大夫人,您当您是在收租啊?」叶氏气笑了。「阿彦手底下的酒楼曾经被您家尊贵的未来世子给闹腾得差点赔钱收场您不会忘了吧?还敢说每个月给些银两也是一口价?我真想知道,是谁给大夫人您如此理直气壮的想法呀?」
叶氏笑得眉眼弯弯好看到不行,然而心里则是用各种她知晓的方言骂遍了大夫人跟封岳以及封家的列祖列宗,来回蹓了两三次才勉强停下。
「好吧,为了我自己将来的自由,你们要这麽压榨我,我也只能认了。前提是,我的身契要完整的还给我,还得劳烦侯爷您去一趟衙门把这事给处理好了,还我自由身,让我脱离侯府。之後,咱们三人打好契约,日後嫁娶两不相干,要什麽东西都写好了,确认无误之後,签名盖手印加衙门的官印以及您静亭侯府的印记。日後,照这约定走,别想多要。」叶氏早就有心理准备,然而还是被他们夫妻俩的厚脸皮给咋舌得差点想扔茶杯。
然而,就算封岳有他的张良计,她叶氏也有她的过墙梯。对方想的不就是钱嘛,那简单,白纸黑字说好多少就是多少,想多要?一个子儿也不可能会给。
「对了,忘了说。」叶氏略偏头,笑意微勾。「阿彦想住哪是他的自由,你们可别想限制他。更别想变着法子跟他要钱!不然,我会把阿彦接去跟我同住,跟你俩断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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