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湖人提到“医馆”两个字,必然是指辛九针所开的医馆;但若要治病,却并非只有“医馆”一个去处。
天香阁中售卖各种丹药,从常见伤病到疑难杂症皆有对应药物。阁中女子掌事,个个姿容昳丽。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令天下男子心驰神往,但天香阁有一条明文规定:非俊美男子不可入内。
女子和那些模样不入眼的男子只得找人代买,如此便诞生了许多专职代买天香阁丹药的俊美男子,他们定居于天香阁山脚,候着前来买药的人。
林萧风骑马从山脚路过,数名前来揽客的买药人看清他的长相后,皆作鸟兽散。以林萧风的样貌,进入天香阁不成问题。
通往天香阁的台阶蜿蜒而上,林萧风抵达天香阁门前,只见门口钉着一块木牌,上书“非俊美男子不可入内”。
林萧风抬脚踏入门槛,未遭任何阻拦。高处飞檐下的铃铛清脆作响,林萧风吃了一惊,见堂内无人,站在门口,踌躇不已。
“不知这位客人要买什么?”一位黄衫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裙摆拖在身后,手持团扇,娇柔可爱。
“雪中梅。”林萧风见有人出现,立刻走了进去。
黄衫女子团扇掩面,朝身后的侍女低声交代一句,侍女悄声离开。黄衫女子则朝林萧风走来,柔声道:“这味丹药极其珍贵,保存隐蔽,取药需得一炷香的时间,公子不妨坐下来喝杯茶。”
“不,我站在这里就好。”林萧风断然拒绝,礼貌地站在门口。
黄衫女子不再劝说,走到他身侧,与他隔着一步距离,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
林萧风身长玉立,手提一把长剑,眉宇间明显稚气未脱,却强装出老成稳重的模样,明亮如星的眸子警惕着黄衫女子。
绉纱拂过手背,清甜的香气萦绕鼻尖,一切都像在诱惑他。
忽而一串脆生生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不待林萧风躲开,黄衫女子便已先行退开,她走向高脚四方几,坐在旁的椅子上问道:“公子莫不是听了江湖中的传言,以为我们天香阁是吃男人的不成?”
林萧风不作答,她继续道:“天香阁和逐水楼并无不同,都是做生意罢了。银货两讫,绝不纠缠。”
这番话中提到逐水楼,回想起逐水楼做生意的方式,林萧风稍稍放松,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像方才那般敌视。
“公子,请坐。”黄衫女子见他如此单纯,轻易就说动,遂趁势客气邀请他坐下等待,这次林萧风没有拒绝。
天香阁数座高楼并立,皆已以空中回廊相连接,典雅壮丽,于廊中可远观悬瀑飞湍,水花激石,清越之声远远传来。侍女匆匆穿过回廊来到最高的那座楼。
层层珠帘后是两个交叠的人影,男女之声缠绵不绝,绿纱窗外鸟鸣啁啾,与此相和为乐。
“禀告阁主,逐水楼派人来购买‘雪中梅’。”侍女神色如常站在珠帘外说道。
半晌才闻其内动作缓和,一女子低声问道:“你可知他们是买给谁的?”这话却不是问侍女。
“‘雪中梅’向来只有我们主人的那位友人需要,近来听主人提起过他已离开,我猜现在正客居逐水楼。”回答的是一位男子,话音方落,他的手便不安分地在天香阁主腰间揉捏。
天香阁主并未阻止他,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腰肢,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吐息:“你说过,那人容色绝lun,世无其类,果真如此?”
“我不过远远瞥见过一眼,怎么,你又想打他的主意?”男子轻笑道。
“你可知我爱美之心人尽皆知。”天香阁主话音未落,一声转了调的惊呼溢出唇边,她假装生气地轻拍了男子肩头一巴掌,对着门外道,“去把‘雪中梅’拿过来。”
侍女应了一声,立刻去取药。待侍女取药回来,天香阁主已穿戴齐整坐在梳妆台旁,方才那位男子坐在她身后为她梳发,一双桃花眼似是满目含情。
天香阁主示意侍女将药拿进去,侍女将Jing致的寒玉匣放在她面前,垂首立在一旁。
匣中八颗丹药通体雪白,正中皆有一点深红,恰似雪中红梅。
“墨郎,将我柜中的那瓶药取出来。”天香阁主催促。
李墨倾身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起来拉开右侧柜子抽屉,取出那瓶他见过多次的白色瓷瓶,递给镜前明艳妩媚的女人。
这瓷瓶里的药效果极强,李墨第一次来天香阁就亲眼见到过她给不肯就范的男子下过此药,不出片刻那男人便哀求着想与她行鱼水之欢。
天香阁主将其融进丹药,合上匣子将其交给侍女,侍女带着寒玉匣匆匆离开。
“你怎么保证他一定能入了你的口?”李墨捻起一缕她的发丝,对天香阁主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举动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满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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